這句話直擊王忠偉的死穴,這倆個人打算將他投入監獄,這意味著將見不到自己唯一的親人。沒了手機的王忠偉抬眼看著倆人,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軍人似乎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王忠偉換了坐姿,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我要見我的律師。”
魏無涯站了起來,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叛國罪沒有律師愿意為你辯護,身為恐怖分子的骨干成員,就要有沒有任何審判的覺悟,留你一條命已經是最大的恩典了。”
王忠偉憤怒了,踢翻了椅子站起來怒目而視“你憑什么說我是恐怖分子,憑什么說我是背叛國家的罪犯恩典我是正經的生意人。”
“你有很多時間想,慢慢想。”魏無涯走到他身邊,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
這一巴掌的重量讓王忠偉心驚,他能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在震顫,以至于無法站立平穩而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一摔,讓他身上的五花肉一陣亂顫,血壓飆升心臟猛跳。
“我需要醫生,我要保外就醫。”
“喊吧,死了連監獄的床位都省了,保外就醫別想了,反正你將一文不名,也省了你的親屬爭奪遺產,如果想洗脫罪名將功補過,那你慢慢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丟下輕飄飄的一句話,魏無涯和高正則離開了隔離室。
王忠偉哪里想得明白,只是魏無涯的話讓王忠偉無法保持鎮定。
人一旦胡思亂想,便到處都是破綻。一旦找到他最在意的東西,慢慢地,一步步地剝奪這些東西,對方就會跟著這個節奏,試圖妥協并試圖挽回僅有的東西。而魏無涯的目的,正是基于此。
時間在分分秒秒中流逝,王忠偉恨這倆個家伙,級
別不高卻沒有其他人出現,輕飄飄地丟下兩句話,卻沒有一點點的提示。
王忠偉突然覺得,今天一天也真不順利到了極點,原本被答應的一切都沒了,什么統領東亞以及遠東黑道,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就像一個短暫的見面會,沒有發表一統江湖的感言和就職酒宴,完全像走過場,介紹一下名字,然后就這么結束了,至于那些黑幫的人手,依舊跟著他們的老大。
想到這些,王忠偉突然察覺到了什么,那些貨物和黑幫,他們各有各的目的地,如果他們利用這一次來進行恐怖襲擊,顯然這一次背鍋的人就是他,他才是公認的首腦,雖然他很推崇王思文,裝了多年的孫子,借著王思文的名義收羅人馬,但想讓他當替罪羊,失去現在的地位和金錢,王思文還不夠資格。
比魏無涯想象的要快,畢竟王忠偉是個腦筋很靈活的人,也是一個很自我的人。
如果說王忠偉的心中還有救贖,還有那么一點良知,那個人絕對是他的女兒。
他總得給他的女兒留下點什么,但至少不是罵名,有一個叛國罪的父親,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留下一些產業,當然,能全部留下最好。
三人再次會面是兩小時后,王忠偉將責任推的一干二凈,甚至添油加醋地將事情說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