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戰友的傷勢,就算穿著內外鎧甲,拿著力場盾,整個胸口也坍塌了三厘米,恐怕肋骨全都斷了,多半還插傷了內臟。這讓魏無涯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被槍擊,如果那次被這種反器材槍打中,恐怕會斷成兩截。
奇怪的是,自打這一輪進攻失敗之后,對航站樓廢墟和溫貝爾所在的兩處陣地,恐怖分子只是偶爾炮擊一陣,不定時也不定點。至于地面部隊,更沒有再出現過。
但德爾塔所在陣地的壓力卻增加了,一連三個小時
,進攻和炮擊就沒有停止過。
現在,恐怖分子以兩個營的兵力不停進攻,各型迫擊炮輪番轟炸,面臨六、七倍于己方的強大兵力,詹姆斯不得不命令三支中隊撤離第二道防線,徹底放棄機庫的陣地。在撤離的同時,詹姆斯開口向趙士林和伊萬求援。
進攻詹姆斯的恐怖分子,正巧在三者之間,三支特種部隊可以對這股敵人合圍突擊,作為盟友,不能見死不救,如果少了一支部隊,另兩支會被各個擊破。三位隊長都明白,只要德爾塔拿著核彈頭,敵人的火力就會源源不斷被吸引過去,現在這個燙手山芋也只能由德爾塔拿著。
山貓和溫貝爾各留一半人守衛陣地,另一半則緊急增援,圍殲戰一觸即發。
可就在這個時候,炮擊卻突然停止了,沒了炮火支援的恐怖分子,揮舞著白旗投降了。
打了這么久,從踏上北美大陸起,從未有成建制的
恐怖分子投降。看著眼前數倍于聯軍,丟棄了槍械,高舉著雙手,穿著美制軍服的恐怖分子,魏無涯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甚至感覺這是恐怖分子的新陰謀。
良久,戰場上沒有炮擊也沒有進攻,真的安靜了。
普通士兵、骨干軍人和精英軍人被分開,軍官和士兵被分開。投降的這些人很聽話,面無表情地舉著手,排著隊往指定的地方走。
三位不同國籍的上尉軍官,組成了一個審訊團,對恐怖分子的軍官逐個進行了審訊。
這些軍官倒是很合作,自報姓名、年齡和籍貫,對隸屬部隊也沒有隱瞞,甚至包括此次作戰任務也交代了個清楚,但他們卻絕不承認自己是恐怖分子,而是一再堅稱他們是北方獨立軍,甚至較真的要求,卷宗上不得使用恐怖分子的字眼,一定要用他們獨立軍的名頭。
這一要求讓美國佬的肺都要氣炸了,如果這樣記載
,那就是間接上承認這個北方獨立軍。眼看著這位上尉要動手揍人,可受審的軍官居然自稱戰俘,美軍必須遵守日內瓦公約,否則將投訴,控訴德爾塔軍官虐待戰俘。
美軍上尉見倆位盟友看著他,一點也沒有裝作看不見的意思,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拳頭。
魏無涯和俄國佬上尉倒是樂于看笑話,倆人一邊幸災樂禍的偷笑著,一邊按恐怖分子軍官的要求,如實記載了下來,為了給美國佬盟友留點面子,在“北方獨立軍”的后面加上了備注“來自受審軍官的強烈要求”。
德爾塔軍官無法更改審問記錄,可如果更改了這些文件,恐怖分子軍官就不會再開口回答問題,還會影響到后面的審問。左右為難的他只能以拒絕簽字為由,帶著憤怒的離開了審問室。其實這家伙一點也不憤怒,只不過必須得這樣裝裝樣子,免得德爾塔落下把柄。
沒了美國佬的參與,審問的氣氛變得友好多了。
魏無涯也不指望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得知斯特雷已經是空城一座,除了還有為數不多的炮兵外,沒有炮彈也沒有導彈,子彈也所剩無幾,聽到這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回答,魏無涯和俄國佬尤金一同站起來,火燒屁股一樣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