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書文河兩人而言,這次的宗門大比已經算是徹底結束。接下來倒是可以毫無負擔的當一個普通的觀眾。
而葉小為這段時間也正閑的很,連續許多天沉浸在窺命之術的參悟中,也正好趁著宗門大比的時間,稍微放松一下。
對旁人而言,宗門大比實在是他們最緊張最激動的時刻,但于葉小為來說,卻只當是給自己放了一個假。
由于戰斗中每個人幾乎都是放開了打,所以每一場戰斗都結束的很快,第一天晚間,淘汰的人便已經達到了一半,也就是說第一輪的比試算是結束。
第二輪與第一輪沒什么區別,只是這一次白光不會再照耀到已經失敗的人。
正如葉小為所預料的那樣,擊敗文河的那名冰雪宗弟子與擊敗方書的灰袍人確實足夠強大,同修為中,他們幾乎是所向披靡,遇神殺神。
一連兩日竟然未曾一敗,到了最后一天,還未淘汰的人已經不再按照修為來戰,而是真正的隨機,于是出現了非常多的還未登場便直接認輸的例子,如此一來戰斗進展的自然更加迅速。
“快看,那灰袍小子遇上了踏空境巔峰,而且他的對手來自于一流宗門長河宗”文河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方書也跟著看去,眼中閃爍著寒光,“那家伙也該敗了吧”
灰袍人與長河宗踏空境巔峰弟子一同登上了擂臺,雖然對手來自于一流宗門,且還是踏空境后期,但是灰袍人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畏懼神色,就與他面對方書時一樣平靜。
長河宗那人也微微有些詫異。
他手臂展開,一柄狹長的刀驟然間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隨即一聲大喝“落日刀”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天空仿佛突然有一條長河隱現,一人手持長河凝成的刀,對著遠方天際的紅日斬去,誓要斬落紅日。
白色的刀身閃爍著寒光,刀芒自刀身迸射而出,延展數十丈有余,隨后他手持刀柄,倏然向下斬去。
擂臺仿佛都承受不住這樣的一擊,裂痕驟顯。
灰袍人看著從天而降的純白刀芒,瞇了瞇眼,開始向前走去,一步兩步三步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雖然前進的速度不快,卻好像有一種獨特的韻味暗含其中。
他這種視刀芒若無物的態度,讓長河宗之人更加震怒,刀身上的光芒隱隱更強盛了幾分。
“接我一刀”
橫貫擂臺的刀芒直接劈在了灰袍人類的身上,灰袍人吐血而退。
“呵,本事沒有多少,膽子倒是真的不小”冰雪宗那人冷笑道,隨后他便欲收刀而退。
但就在他收刀的瞬間,卻聽到了一聲冷冷的甚至有些滲人的笑聲,只見吐血倒退的灰袍人又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緩緩走了過來。
“好大的膽子,本來這擂臺比試點到即止便罷,你這般糾結不休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自己的實力能與我相提并論”長河宗之人一怒,一刀再次劈出,這一次刀芒更勝先前。
顯然,灰袍人的行為,讓長河宗之人徹底憤怒了。
但灰袍人卻無比平靜,他根本沒有感受到長河宗踏空境巔峰之人的怒氣,仍然只是平靜的走著。
仿佛能夠斬斷山河刀芒怒斬而下,這一次卻出現了令長河宗之人驚異的一幕。
只見刀芒落在灰袍人的身上,好像掉進了無底的深淵一般,深淵將他的刀芒盡數吞噬,并未掀起絲毫漣漪。
灰袍人繼續緩緩向前,他的步伐很緩慢,他的神色很平靜,這是一個奇特的人。
他的目光甚至都沒有放在他的對手身上,那位長河宗之人更加震怒,同時他也確實不信邪,一刀再次劈出,只是可惜,仍舊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