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松臉色鐵青,卻一句話也沒說,眼前這看似只有區區斷江境初期,根本翻不起浪花的人,簡直是一個變態。
他想破口大罵,卻不敢。
葉小為從陳懷松身旁走過,又來到了陳橋的面前。
葉小為笑了笑,“剛剛說要打你一頓,自然不能食言,當然你放心,我出手不會用太大力氣,雖然有些疼,但并不會有大礙。”
陳橋看著葉小為,就如同見了魔鬼一般,連連后退,話也說不出來。
葉小為抓起陳橋,一巴掌便揮了出去,陳橋立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還沒等他多喘兩口氣,葉小為卻又是一巴掌揮了出來。
一下,兩下,三下
葉小為也不知自己打了多少下,只是見陳橋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看不出樣貌的豬頭時,便松開了手。
陳懷松在遠處看著,卻沒有輕舉妄動,因為葉小為并沒有說謊,雖然教訓了陳橋一頓,但是陳橋性命無憂,甚至連傷都算不上有多重,只是樣子難看了些罷了,要不了幾日便可以恢復,實在算不得什么。
只是,陳懷松心中對葉小為的恨意也是越來越大。
教訓完了陳橋以后,葉小為便直接轉身,帶著玉華離去。
陳家大殿中,一片寂靜,沉默了片刻,陳懷松突然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哎,我陳家真的落寞了”
陳欣連忙開口說道,“父親,我陳家只有一日有你在,便算不得落寞”
陳懷松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陳家外院突然傳來了一聲爆喝,“我陳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陳懷松臉色一喜,說道“父親出關了”
與之相反,陳欣卻是臉色一僵,暗呼不妙。她開口道,“爺爺不會有危險”
陳懷松張口大笑,說道“哈哈,不礙事,你爺爺可是證道強者,怎么會有問題,只是可惜你爺爺空有一身修行天賦,在符篆一方的天資卻平平無奇,否則這么些年,我們陳家也不至于一直沒有一位七階符篆大師。”
“可是,爺爺雖然是證道強者,但是那位葉梟手中也是有著能夠威脅到爺爺的符篆”陳欣說道,此刻她只希望兩方不要碰撞起來,因為無論哪一方出事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放心”陳懷松顯得很輕松,他笑道,“六階超品符篆的確強大,但是也僅僅只能威脅到證道初期強者罷了,你爺爺他可是證道中期了”
陳懷仁也跟著說道,“說不得再過一些年,父親大人還能晉入八境,成為天下少有絕頂高人”
陳府外院。
葉小為剛剛要離去,便被人叫住了,葉小為雖然不知此人是誰,但是七階證道強者的氣息他很熟悉。
葉小為抬頭,清亮的眸子直視來人。
那是一個中年人,身形修長,穿著簡單的灰色袍子,與陳家七兄弟長相有些相似,只是臉要黑的多。
仿佛很長的時間里都被煙熏火烤了一樣。
這個中年人一身氣勢極為強大,甚至恐怖。
葉小為并未第一時間拔劍,而是再次取出了符篆,雖說這樣的六階超品符篆非常稀有,價格極高,但對葉小為來說,還真是算不得什么。
當葉小為取出符篆的瞬間,中年人突然眼前一亮,原本的怒意驟然消失,轉而變得驚奇,雖然他的符篆天賦不好,但也正是因此,他在修習符篆上所用的時間也更是比旁人多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