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女人怎么可能知道這個
我原本一直以為這些人花費那么大的代價抓我是因為之前那個人失手之后出賣了我的信息,從而導致其他人介入的,現在看來似乎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了。
我記憶中,二爺爺在我小時候就一直說我這相極好,不說幾百年難得一見,可就我二爺這一輩子也只見過我一個人有這樣的面相,我并不清楚,這九潛龍出究竟代表著什么,可我卻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
女人喃喃自語一陣子后,不得其所的搖了搖頭,將手電光從我臉上移開,隨后不耐煩的朝外面喊了一聲道“到底怎么回事”
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冷肅的聲音“顏姐,好像附近有人”
那皮衣皮褲女人沉應了聲道“把人看緊了,我過去看看”
說完,女人走出了門外,我重重的呼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后面,再次順著門縫子朝外面瞄,外面居然又出現了兩個人守在那里
怎么辦
我心里頓時焦急了起來,就在我準備將視線移開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打斗的聲音,我定眼一瞧,卻是發現看守我的那兩個人居然扭打在一起,我趕忙推開了屋子的門,看都沒看一眼,悶著頭往南邊跑,晚上夜黑,根本分不清前面究竟是路還是什么,就認準了那個方向,一路上身上臉上劃都是火辣辣的疼,后面更是連續撞到了好幾顆灌木樹上,可那時候我根本都已經忘記疼了,只想著逃得越遠越好,如果被那些人追上,那么等待我的可能就不僅僅是被抽掉魂魄那么簡單了
這一跑我都不記得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只記得后來我好像從一處山坎子滾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公路上
躺在地上我喘息了很久,身上的疼痛感隨著我的停止而開始復蘇,我右胳膊都不能動了,在稍微恢復了一些氣力后緊咬著牙關順著公路繼續往前面走,直到一輛進山里收豬的農用車經過時,瞧見了我,帶了我一程,當我躺在幾只臭烘烘的黑毛豬身邊時,我甚至認為這是我這輩子坐過的最舒服的一輛車了
司機大叔夫妻倆將我稍送到山下的一個衛生院門口后,便離開了,我躺靠在衛生院門口的臺階上,感激的朝離去的拉豬車揮了揮手,隨后翻身,離開了衛生院。
這個時候,我寧愿疼一點,也要離這里遠一些
順著黑漆漆的路悶著頭往前走,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昏倒時,小隱出現在了我的身旁,她架著我的肩膀繼續往前走,直到后面我的意識消弭。
等再次擁有意識時,我是躺在一個橋洞底下的,身上蓋著紙殼子報紙啥的,天已經亮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衫襤褸不說,更是透著血跡斑斑,右胳膊雖然還有一點兒疼痛,可卻能活動了,想來昨晚上應該是摔的脫臼了,后來小隱幫我接上去的吧
躺在橋洞底下,望著旁邊的河里不時跳出水面的一兩條小魚,以及頭頂上汽車的喇叭聲,我心里才放松了不少,艱難的趴在橋洞旁邊的朝河里捧了一點兒水洗了把臉,隨后順著旁邊的陡坡爬了上去,望著橋頭幾個戴著紅領巾的小孩背著書包上學以及遠處疾馳而走的貨車,心里頗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