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我還是驚到了。
這趕尸派操縱尸體還真的只需要一個鈴鐺就行了啊
彌撒手里的搖鈴再次往上提了一下,那逝者直挺挺的站在了棺木里。
望著站立在棺木里的逝者,我頗為不解的望著他身后的彌撒,他這到底是要干啥啊
彌撒舉著搖鈴叮叮當當的搖了起來,而那逝者居然跟隨著他的搖鈴站在棺木里朝周圍轉了一圈,彌撒嘴里嗚嗚啦啦的說了一陣子苗語,接著以一聲長嘆結尾,搖鈴緩緩下壓,彌撒嘴里輕喝了一聲“坐”。那位年長的逝者聽話的坐在了棺木里。
彌撒手中的搖鈴再次下壓,嘴里接著輕喝道“躺”
逝者重新躺在棺木里,彌撒這才將手中的搖鈴放在桌子上,朝眾人說了一句苗語,周圍那些人才議論紛紛的轉過頭,有人上來蓋上棺材的蓋子,逝者家屬趴在棺材蓋子上哭嚎。
彌撒伸手將那只死的不能再死的無頭雞撿了起來,交給了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后者直接提著朝外面走去。
彌撒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煙,給我跟老頭倆一人一根。
于是我們仨就坐在棺材旁邊抽著煙。
我疑惑不解的朝彌撒問道“三哥,我冒昧的問你一句啊,剛才那一套是干啥啊”
彌撒彈了彈煙灰,開口解釋道“這是我們這邊的喪禮上的習俗,由于逝者走時并非見過所有的親人,所以,需要我們巫師在這個時候施法,幫逝者再開陽眼,看一看這些親人最后一眼,讓他們不會帶著遺憾離去。”
我恍悟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老頭朝我道“九,別多問了。”
我這才想到咱們這還在苗寨里呢,而且還是當著逝者的面兒,問出這樣的話確實不太好。
彌撒休息了片刻后,開始忙碌了起來,大體上與我們那邊的鄉野道士所做的差不多。
十點多鐘,開了一席飯,無非就是大鍋亂燉的牛羊肉,并沒有酒,彌撒說在這邊喪事是不喝酒的,只有慶祝的時候才有酒。
一夜就這么過去了,雖然沒見到趕尸匠過于驚艷的一幕,但多少讓我對這邊的喪禮習俗有了一些了解,如老頭所說,這才是他帶我出來游歷的初衷。
一連在平寨里待了兩天,直到第三天上午逝者出殯后,我跟老頭才隨著彌撒回到了康寨。
下午時,老頭單獨與彌撒在房屋里聊了半個多小時,出來時,我明顯能夠看出彌撒激動不已的表情,臨走時,特意的給我們準備了一包風干的羊肉以及一壺酒,并且親自將我們送到了寨子門口。
離開康寨后,我好奇的問老頭之前跟彌撒都說啥了,他咋激動成那個樣子
老頭聽了,呵呵一笑說,我要是現在告訴你了,剛才也就沒必要背著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