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雖然我當下道行尚淺,可這兩年我對茅山術還算有些了解,卻從未聽聞過這種可怕的術咒,居然能夠跟隨著一支血脈延續下去
冥錢奪陽
可不對啊
我爺跟我二爺都活過了古稀之年,應該不至于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望著堂叔,堂叔似乎知道了我想問什么,將嘴上的煙屁股吐在地上,沉吁了口氣道“關于這個詛咒,叔之前在京城的時候詢問過一些道門中的大能,可惜沒人知道這詛咒究竟屬于哪門哪派,去年叔在你當初臨走前跟你師父提起過這事兒,倒是從他嘴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不過他對于這種咒術也只是曾經從你師爺那里聽說過,說這種咒術兩百多年前曾在北方的孔家一個支脈中出現后,后來那支孔家僅僅只延續了四代便絕了,而這冥錢奪陽術也跟著消失,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我們程家,后來他好像還特意的去咱們家祖陵那邊去看過,后來因為一直沒有機會跟他見面,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什么沒。”
我皺了皺眉,望著他道“你是說,我師父兩年多前就知道關于咱們家詛咒的事情了”
瞧著我的表情,堂叔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趕忙朝我道“九兒,這事兒你可不能怨他,畢竟他也不清楚這詛咒究竟會留下什么不祥的后果,而且我也只是猜測,或許你爸是因為其它的原因。”
我深深的朝堂叔看了過去,卻發現他的眼神居然有一絲閃躲,他在騙我
可他既然不愿意告訴我,我再執意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于是便沒再吭聲,堂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進去多陪你爸。”
說完,他直接蹲在了地上,目視著遠方。
我轉身朝堂屋走了進去,小隱站在我棺木旁眼神有些關切的望著我,我朝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說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孝服,重新跪在了地上。
小隱欲言又止了下,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就這么一直跪到了凌晨四點鐘,我爺屋子里傳來了賈爺咳嗽了聲音,隨后他又繼續開始吟誦,小隱似乎對于賈爺的吟誦很反感,轉身走出了堂屋。
我獨自跪在棺木前,猶豫了下,緩緩的抬起左胳膊,回憶堂叔的方法,用右手拇指順著胳膊關節往下狠狠的按壓,一直壓到拇指都有些酸痛了,也沒發現任何銅錢斑。
我心里一沉,難道他真的是在騙我
凌晨五點鐘左右,堂叔走了進來,徑直朝我爺屋里跟賈爺說了些什么,雞爺一直匍匐在棺材下面沒動,一直到天亮,小隱都沒有再出現。
天亮后,村里的本家陸陸續續的來到我家里開始忙活,我媽披頭散發的從屋里走出來,望著架在堂屋的棺木,又開始哭了起來,后來還是本家的一些嬸子上前勸慰才將她重新架進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