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朝她搖了搖頭道“大姐,姥爺還躺在那兒呢,我姐早上跪了半天了,后來我媽身體有些不舒服她才一直在屋子里陪她的。”
大表姐卻并沒有理會我,而是想伸手將我給掀開,可惜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也太低估了我的力量,以至于她推了我一把卻并沒有推開。
大舅跟二舅倆聞聲擠開了人群,上前將大表姐跟表姐倆給拉開,我隱約聽到二舅跟大表姐小聲的說了句“你跟她一個野丫頭吵吵什么,這多跌你現在的身份啊”
大表姐聽了她爸的話后,伸出兩指點了點表姐,警告的道“劉靜靜,你給我等著”
表姐并沒有理會她,而是轉身走到了姥爺的棺木正前方,鄭重的磕了四個頭,隨后什么話也沒說便跪在了我兩個舅媽身邊。
二舅媽朝她瞪了一眼,眼神中充斥著厭惡,可惜她身為兒媳,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起身的,否則會被街坊鄰居的給說死,這是我們這邊的規矩。
二舅的話表姐沒聽到,可我卻聽在了心里,挺心疼表姐的,姥爺這一走,真不知道她以后該怎么辦。
唉,只希望她能夠早點走出來吧。
后面因為家里開飯了,隨著主事的呦喝了一嗓子,之前擠在外面看熱鬧的那些親朋好友們都紛紛的散去了,因為姥爺生前戰友、朋友以及老劉家、老田我姥姥娘家的親戚很多,所以流水席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鐘才結束,隨著大多數人吃過飯隨過禮走后,姥爺家里除了一些近門子的親戚外,基本上就沒什么人了。
本家的直系親屬是需要守夜的,而我卻不用,即便他是我姥爺,可我對于這里來說也不過是個外人。
所以,后面我便留在表姐的屋子里陪著我媽,可我剛坐了一會兒便瞧著她披麻戴孝的走了出去,我當即拽住她的胳膊,有些擔心的說媽你要不再多休息一會兒吧
可我媽卻倔強的搖了搖頭說不用,隨后便跟著我兩個舅媽以及兩個表姐一起跪在了棺木前。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好多說什么,子女盡孝,即便有再多理由,其實也不當去阻攔的。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凌晨兩點鐘左右,我姥爺住的屋子里的賈爺唱誦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我聞聲走了出去,卻是賈爺居然將姥爺的房門從里面給關了起來,當時也沒多想,因為尿急,所以就徑直的朝大門外走去,路過廊檐時,瞧見大表哥坐著小馬扎在門外燒紙錢,不時的拿手對著烤火,瞧著倒是挺滋潤的,我本想提醒他這么做不太尊重,可后來又忍住了,以他這些年當律師后膨脹的心理,我如果真的那么說的,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