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卯宿寬厚慈和,勤奮好學,星使昴日雞給朱竹清的感覺跟亢金龍差不多都是一副待人和善的樣子,唯一的差別就是昴日雞在將群星之力交給朱竹清之前,問了她一個問題。
“小姑娘我想問一句,你是如何評價太陽真火與太陰真火的關系呢?又是孰強孰弱呢?”
朱竹清嘴角淡淡地勾起了一個弧度,這一回她可真的是押中題了。
他們八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會經常交流一些問題,自從經歷了千明涵下界追殺,馬紅俊接受火神傳承,朱竹清又具有了本命之火太陰真火之后,他們幾個對于火元素的討論倒是更加熱切起來,尤其是和馬紅俊。他們兩個不僅是對戰演練中的對手,在這一問題上也是自然成為一組進行討論。
“在我看來,太陽真火是至剛至陽之火,太陰真火則是至陰至柔之火,二者相生相克方造就出了這世間萬物。無論是哪一種,都只是火焰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已,如果單就火焰的能力而言是無法判斷它們孰強孰弱的。若果說您一定要有個答案的話,我只能說那就要看使用者的修為和對火元素的理解掌控能力了,而且除此之外戰斗的過程中,對于魂技的應用,自身的經驗,以及精神和體力的多重考驗都會成為左右勝負的關鍵。”
朱竹清侃侃而談,昴日雞顯然是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一直不住地點頭,自然也沒有難為朱竹清,在她的回答剛一說完,群星之力便已經拱手奉上。
當然了也不是每一個都是這么簡簡單單說說話講講故事就能通過的,還是有幾個像角木蛟一樣,非要較量一下才能認可朱竹清的,比如北方七宿的斗木獬和室火豬,都不是好脾氣的,當然最后也都敗在朱竹清的太陰真火之下了。
不知道在這異空間里走了多久,朱竹清早就沒有時間的概念了,這么一圈轉下來她的精神和體力都有些跟不上了,不過好在還剩下最后一個了。
軫宿古稱“天車,是南方第七宿,居朱雀之尾,鳥兒的尾巴是用來掌握方向的,因此這軫宿便是二十八星宿的最后一位。
“不知道這軫宿星使軫水蚓是個什么樣子的?”一連見了二十七位星使,讓朱竹清對這最后一位充滿了好奇心,她大踏步地走進軫宿的領地,卻發現這里與先前見到的樣子并不相同入目所及皆是一片灰蒙蒙的,而且也看不到什么宮殿,池塘,樹林,星河但凡之前給朱竹清留下深刻印象的美景在這里一概也看不到。
一走進來,朱竹清便被一股悲哀的情感籠罩,連帶著她的心情也不好了。一片枯枝爛葉之后有一個小水塘,岸邊坐著一個女子,她的下半身浸在水中看不清楚,上半身則是一副病容,臉色蒼白,十分虛弱。
見朱竹清朝自己過來,她倒是主動開口,只是那聲音氣若游絲,連呼吸都提不上力氣。“我是軫宿星使軫水蚓,不知姑娘是”
“我叫朱竹清,是月神神位的傳承者,來此是為了進行我的第八考獲取群星之力的。還希望您”朱竹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軫水蚓一陣猛烈的咳嗽打斷了,那模樣簡直虛弱到了極點,哪里還有半分神祇的風采,完全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朱竹清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嚇到她。
“姑娘稍后,我這就去為姑娘取群星之力來。”軫水蚓的身子搖搖晃晃,路過朱竹清身側時更是差點摔在她身上。不過最令朱竹清震驚的是,上半身如此柔弱不堪的軫水蚓,下半身居然是個健壯的男子打扮。
有人說,軫水蚓是陰陽合體,起初朱竹清還不相信,眼下親眼所見,更是驚訝萬分。
“星使請等一下。恕竹清無禮,請問您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朱竹清雙手輕扶著軫水蚓,兩人尋了一處空地坐下,通過月神傳承明明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眼下當她見到軫水蚓的時候,心卻猛地揪了起來,她想幫幫她,無論最后自己會不會成為月神,會不會成為二十八星宿的掌控者,朱竹清都想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