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罰,我自己罰我自己。”
面粉飛揚在眾人身邊,大家衣角上都或多或少沾上了一些,可是誰都沒有在意。
若是因為面粉讓大家的心更近了,那還是這些面粉的榮幸呢。
當天晚上,晚餐結束后,一群人陸續回到了房間。
唐三他們八個都是成雙成對走的,四組人影兩兩挨得很近,不知道說著什么悄悄話。
除了寧榮榮和奧斯卡之外,其余三組的房間明明都是在一處的,可他們的方向卻不同。
馬紅俊和白沉香選擇直接回房。
不過走到一半,馬紅俊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喊,聲音斷斷續續飄到走遠了的耳朵里。
“榮榮,小奧,這處院子和史萊克小院有的一拼啊。”
馬紅俊嗓門很大,在空曠的院子里都能聽見回聲。
“別喊了!這大晚上的。”
白沉香捂住馬紅俊的嘴,拖著他加快了腳步。
她瞥了一眼身邊嬉皮笑臉的馬紅俊,感受到掌心之中他故意呵出的熱氣,有些發癢。
分不清是手上,還是心上。
這家伙,明明沒喝酒,怎么醉得這么厲害?
“竹清,你姐姐怎么樣?”
戴沐白和朱竹清似乎都沒有睡意,便手牽著手在花園里閑逛,也算是消食了。
“她還好,只不過我覺得她懷孕了之后謹慎了很多。”
戴沐白也能理解,否則也不會特意把朱竹清叫回去一趟了。
“六個月了?”
“七個月了,你這當叔叔的也不上點心。”
戴沐白將朱竹清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有你這個姨母念著就好了,你自然會告訴我的。而且…”
“而且?而且什么?”
朱竹清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戴沐白。
只見他一身月白色的衣服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出塵,再加上俊郎的相貌和溫柔的雙眸。
哪里像殺伐凌厲的狂獸之神,分明是踏月而來的仙人。
戴沐白笑了笑,眸子里唯有朱竹清一人,他稍稍用力將她拉進懷里,雙手禁錮著她的腰肢。
朱竹清雙手握拳抵在戴沐白的胸口,身體微微向后仰。
“這可是在九寶琉璃宗,你也不怕被別人看見。”
“看見就看見唄,我抱自己老婆,關他們什么事?”
戴沐白絲毫不在意這樣的小事,這四周根本沒有人,原本巡視的弟子也不知為何被撤走了。
想來這是寧榮榮的安排,看來該謝謝她才是。
何況,與老婆貼貼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背人。
他理直氣壯好嗎?
考慮到朱竹清臉皮薄,戴沐白只是在她唇瓣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
淺嘗輒止,并未深入。
不過后來想想還是覺得自己虧了,因此戴沐白還是懲罰似的咬了朱竹清的耳朵。
口腔中那柔軟的舌尖輕輕擦過,耳垂處傳來的感覺令朱竹清忍不住顫栗。
她有些慶幸現在是晚上,也慶幸九寶琉璃宗為了營造氛圍,此處的燈光并不明亮。
否則這紅透了的臉龐可就藏不住了。
兩側順滑的發絲將臉遮住,再加上朱竹清有意識地偏頭,連戴沐白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是對于他們兩人之間,早已超過了視覺上的觀察。
他們兩個雖然不像唐三和小舞那般靈魂共鳴,但是也能夠借用手臂上的兩塊魂骨感受彼此的心意。
外物也好,內物也罷,此時此刻,戴沐白在乎的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