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看到戴逢從書房出來后,臉色一沉,渾身的氣勢都強了不少。
“戴宗主別多想,我們并沒有打算探聽什么宗門內部消息。”
寧榮榮毫不客氣地點破了戴靈衫的心思。
這讓戴靈衫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我們這次過來,是因為您借的書到了歸還的時間了。”
戴靈衫冷哼一聲,那反應和戴逢剛才的差不多。
“一本書也值得您三位特意跑一趟?”
寧榮榮看著戴靈衫的表情,實在是不想和他對話。
甚至她覺得戴靈衫根本就不記得是哪一本書,因此才故意說這種話,讓他們提醒他一下。
朱竹清接過那本書在戴靈衫面前展示著。
“就是這本的下部,您還有印象嗎?藏書室那邊說是您派人去借回來的,借了一周,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正好我們也要借這本書,所以就順便過來了。”
朱竹清的行為十分有禮,說辭也是進退有度,哪怕戴靈衫仍舊想要找麻煩,也挑不出什么問題。
他看向旁邊空手而歸的戴逢,沒好氣地開口。
“你不是去書房找了嗎?怎么會沒找到?白白讓王爺王妃在這里等著。”
對于戴靈衫,戴逢心中是有懼意的,又有外人在,戴逢把頭壓得更低了。
“對不起父親,我再去找。”
戴靈衫厭煩地揮了揮手,粗魯地將戴逢拉到一邊,他親自出門去拿書。
屋里四個人,除了戴逢依舊低著頭之外,其他三個人都看得十分清楚。
戴靈衫離開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書房,而是他在宗門居住的臥房。
這什么人啊!
寧榮榮拳頭都攥緊了,要不是礙于戴靈衫的身份以及戴逢在旁邊,她早就罵出聲了。
戴沐白也是皺著眉頭看著低眉順眼的戴逢,心中憋著火氣。
他將戴逢的頭抬起來,和他對視著。
“戴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當初在七大宗門重選大會上,戴沐白雖然沒有和戴逢有什么過多的接觸。
可是他也知道,那個時候的他絕對不是這么畏畏縮縮的模樣。
這才過了多久,怎么就變了?
戴逢笑了一下,模樣看著竟是有些悲哀。
“堂哥,我和你說句心里話,我是什么樣子取決于父親的心情如何。”
戴逢的笑帶著苦澀,這就是他在母親離世之后的狀態。
他醉心修煉,是因為父親對他期望頗高。
他在大會上自信開朗,是因為在外人面前父親需要一個這樣優秀的兒子。
他現在縮手縮腳像個鵪鶉一樣,也是因為他看得出來父親的心情不好,需要一個出氣筒。
戴沐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以為是戴逢變了,卻從來沒有想過,戴逢一直都不是真實的他。
無論哪一面,都是他想要展示給外人看的。
“你對我倒是坦誠。”
戴逢其實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尤其是旁邊還不止有戴沐白一個人的情況下。
可能憋得太久了吧,心里快要承受不住了。
當終于有人詢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忍不住和盤托出了。
“可能我也被你們傳染了吧,一見到你們我突然覺得心中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