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鶴把水杯往自己面前推了推,馬紅俊的腰彎的更低了,也不管茶水燙不燙,一口氣就給干了。
又聊了幾句之后,白鶴起身是要帶他們去看看唐月華準備的嫁妝。
“嫁妝?爺爺,姨的嫁妝舅舅不是準備了嗎?”
馬紅俊跟在后面,跟著白鶴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屋。
“咱們敏堂還有這個地方嗎?”
不要馬紅俊了,連白沉香都不清楚這間單獨的屋是什么時候建造的,就坐落在敏堂的北邊的最角落位置。
屋子整體呈現青綠色,旁邊又被郁郁蔥蔥的松柏翠竹遮掩著,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里。
況且整個唐門,除了白鶴之外,怕是也沒有人會進入到敏堂的最內側了。
“這里啊,是在空中唐門城剛建好時,我讓老犀牛親自建造的,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宗門里誰都不知道。”
聽見白鶴這么,馬紅俊當即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周圍。
房門的鑰匙白鶴隨身攜帶,開門關門動作十分流暢。
馬紅俊和白沉香還在外面愣神呢,就被白鶴一把拽了進來。
房間面積不大,內部被設計成很古樸的風格。
白鶴讓他們待在外面,他自己則走到屏風后,從柜子里捧出來一個盒子。
那個盒子很素凈,沒什么過多的裝飾和花紋,可是白鶴的表情卻是十分謹慎的。
“爺爺,這就是你給姨準備的嫁妝?我能看看嗎?”
“你心些,我來打開。”
白鶴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馬紅俊這才發現,在盒子的頂部陰刻著一個圖案,仔細檢查好像是和白沉香額上的花鈿是一樣的。
盒子里裝著的都是一些尋常的珠寶首飾,最
馬紅俊越看越覺得心驚。
“爺爺,這些地契是真的嗎?”
白鶴點零頭,注意力仍舊放在盒子上。
“這些鋪子可都是在斗城最好的地段啊,香香,你來看。”
馬紅俊將地契遞給白沉香,這些鋪子的地理位置白沉香不上全認識,但總有一兩個是有印象的。
白沉香抿著嘴沒有話,只默默地將地契放回到桌子上。
當初敏之一族那么困難,爺爺都沒有把它拿出來,白沉香可以猜到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香香,你怪我嗎?”
白鶴抬頭看著白沉香,向來矍鑠的面龐竟是帶了些愧疚之色。
“先不那些地契,哪怕只是一顆的寶石,也能讓敏之一族的弟子過上一段的好日子。可是我卻沒有拿出來,我是不是很自私?”
一顆淡紫色的寶石靜靜地放在白鶴的掌心,從窗戶投射進來的光斑將寶石映射地極為璀璨。
白沉香抿著嘴沒有話,她不知道,也沒有資格去評判這件事。
縱使白鶴有這么多東西,他也和所有弟子一樣過得十分拮據,甚至為了不斷口糧,低聲下氣地到處去借去求。
白沉香一直跟在白鶴身邊,她最是知道爺爺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
她把白鶴手中的寶石拿起來重新放回盒子里,又將蓋子合上。
“爺爺,和我們講講吧,這盒子的故事。”
白鶴嘆了一口氣,右手搭在盒子上細細地摸索著。
其實故事很平淡,并沒有馬紅俊想象中的那么驚動地。
這盒子里的東西,是白鸝在唐月華出生的時候就備下的。
白鸝是白鶴的姐姐,也就是唐月華的母親。
“阿鸝了,她要每年為月華準備一份嫁妝,等到月華出嫁的時候悄悄送給她當做金庫呢。”
提起姐姐,白鶴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眼眶卻是一片濕潤。
白鸝的性子活潑,從來不喜歡白鶴叫她姐姐,是會把她叫老了,一直讓他稱呼自己為阿鸝。
“只是誰能想到,她會那么早就離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