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在哨所里的波魯趴在燈筒上打盹,下面的帕托推了推他“快醒醒,要換崗了”
波魯瞇瞇糊糊的睜開眼睛“什么”
“換崗了可以回去睡覺了”
“哦”波魯直起身子,忽然感覺視野遠處有一些小點在蠕動。
“帕托,那是什么”
帕托回過頭,大罵一聲“臥槽打警報快打警報”
波魯條件反射的掀開一個蓋子,露出一個轉盤,用力的搖了起來。轉盤帶動一個偏心輪,輪上系著的鈴鐺開始瘋狂的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劃破了清晨寧靜的天空。二道墻上的主鐘樓有人聽見鈴聲,伸出頭看了一眼,緊接著,大鐘激烈的響了起來。“當當當當”
城墻下傳來隊官的吼聲“起來整隊”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群左手拿著圓盾,右手拿著標槍,背后還插著好幾根標槍的大漢跑上城墻。
已經停下搖鈴的波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帕托,他們怎么不穿甲”
“估計他們覺得今天應該用不上,就沒穿著甲睡。過幾天尸體把前面堆成斜坡,就得穿甲了,睡覺都脫不了。”
“說起來這些玩意兒不是冬天來找吃的嗎,都是尸體它們還硬沖啥一地都是食物呢。”
“誰知道。“”帕托聳聳肩“反正他們研究了好久也沒搞明白為什么非要往那邊去,不過怎么也不能讓這些東西沖進老家。”
“我們還換崗嗎”
“”大概沒人顧的上我們了,先去吃點東西吧”帕托說“我們算是偵查隊,你我也不知道,反正暫時配屬到我們這了,他們是戰斗隊,任務不一樣,現在防守還沒開始,白天也不用打燈我們該干嘛干嘛去。”
“太好了終于可以吃飯了。”
波魯踩了一下踏板關掉射燈,跳下座椅,和帕托,還有南特一起走下城墻。
三人穿過第二道城墻的大門,和一道墻的肅殺冷清之氣不同,熱鬧非凡。大門內是一塊沿著長條延伸的空地,坐著一排一排身批鐵甲的士兵,不過似乎人數并不是很多,空地還空著不少。靠著墻的地方還有好些個棚子,一些棚子掛著白底紅色十字的豎旗,坐著一排拿著念珠,帶著神官帽子的白袍人。另外一些棚子大部分空的,只有幾個棚子里坐著人,身上的盔甲明顯是高品質的寶貝,閃的好似鏡子一般。
帕托注意到波魯的眼神,干脆解釋道“這是神官的治療點”“這邊是要塞長駐的騎士,都是經驗豐富的猛男,甲厚刀猛,特別能打,今天安排他們應該是以防萬一堵缺口的,那邊的空棚子是給新來的騎士準備的,也不知道行不行。”
“那法師呢,我們不是有法師嗎”
“喏”帕托仰仰頭,用下巴點了點高大的法師塔,“他們都在上頭呢,不過人不多。這地方愿意來的法師少,他們覺得老有事嫌煩,一直缺法師,后來陛下頒布了條法律,每個卡薩多利亞本地人成了學院派法師,吃了國家補助的,都得來守三年,不過一般都見不到。不是被怪堵了門了喊都喊不出動靜。”
“這這么高冷”
“哎,這個詞兒不錯,高冷上過學就是不一樣。”
“那食堂呢”
“在后邊,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