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風聲的陰影從天而降的時候,這團陰影在馬爾科的瞳孔里越來越大,帶起的殺意仿佛要溢出來。一股沉睡在身體里多年的力量忽然爆發出來。時間都仿佛變慢了。坎貝爾還沒有看清撲上來的到底是什么,馬爾科已經掄起手腕,把手里的杯子朝著野狼扔過去,“尼”馬爾科的喊聲只來得及出來一半,人已經騰空而起,往后退了出去。陰影里的東西沒有撞實,兩團身影在空中擦了一下,已經跳在空中的師傅被撞的倒飛了出去。“完了”坎貝爾心想,他看見怪物的爪子抓在了師傅的肚子上。“師傅估計受傷不輕。”呯呯兩聲,怪物和師傅都摔在了地上,還沒等坎貝爾反應過來,師傅他已經一個翻滾來到了坎貝爾身邊,單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坎貝爾驚喜的望向了馬爾科“師傅您沒事兒吧”
“草,這什么鬼東西。”師傅后退兩步,從地上抄起打磨好的雙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他堅韌的皮制鐵匠圍裙稍微阻攔了怪物的爪子一下,銳利的爪子雖然穿透了堅韌的皮革,但只在他身上留下了幾條淺淺的血痕。年輕的坎貝爾現在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好。“發什么楞”馬爾科遞給他一把刀“不想死,就拿好了”坎貝爾木木的接過刀柄,等到手里捏著把刀,他終于定了定神,看清了撲進來的是什么東西。
這頭看起來像是狼的生物,站起來有坎貝爾的腰高,不是特別壯,瘦長瘦長的。泛著昆蟲甲殼般光澤的外殼從鼻子開始向后延伸,一直包到腦后,額頭的部分甚至還有撞角一樣的小凸起。它的肩頸部分也有類似的東西,一直到胸廓結束,腰腿的部分則并沒有這種甲殼。來不及細想,就聽見野狼又發出了低沉的咆哮,它露出了黃色的尖牙,惡心的唾液從它的嘴邊滴了下來。它喘息了兩下,再次蹲下了身。
“來了你后退兩步,注意防守”馬爾科頭也不回的提醒了一句。野狼再次發動了進攻,它朝著它認為威脅最大的馬爾科撲了上來,馬爾科毫不慌亂,他左腳后撤,沉身轉肩,刀墊在手臂上,不光躲開了湊過來的野狼腦袋,墊著的刀還擦在了野狼的身體上。“嘎吱”刀切在頭肩部分的甲上,發出了摩擦的噪音,坎貝爾一片空白的腦子里忽然不受控制的冒出來一個想法“壞了,沒有切透。”握著刀的手都開始發抖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野狼的肩甲卡著刀身滑過去的時候,馬爾科忽然往里一拉刀把,從甲殼上拖過的幾何刀尖豎了起來,野狼的側腹是沒有甲殼的,尖銳的刀頭深深的劃開了這個地方,一股劇烈的臭味混雜著血霧噴射出來,還在空中的時候野狼的腹膜就已經鼓了出來。啪野狼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同時不受控制的打了幾個滾,撞倒了墻角燒水的爐子才停下來。爐子里的熾熱的炭火飛了出來撒的滿地都是,野狼嚎叫著拖著涌出的東西,四爪竭力翻騰,把火星甩的到處都是。它還不肯放棄,在一地的火星里朝著坎貝爾爬了過來,“這都不死”坎貝爾已經完全被嚇呆了。
“你來了結它。”馬爾科沉穩的聲音傳來。
“我,我該怎么做”
馬爾科雙手握住刀柄,比劃了一個下扎的姿勢。
坎貝爾提起刀,猶猶豫豫的走了過去。”快點,這地方不能呆了,別磨磨唧唧的。頭太硬就捅胸口。“馬爾科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坎貝爾看了看倒在地上還在掙扎的野狼,雙手握把,咬了咬牙,狠狠的朝著胸口扎了下去。
他親手打磨出來的尖銳刀頭毫無遲滯的破開并不算厚的甲殼,深深的捅了進去。馬爾科踩住野狼的頭,伸出手,按住他握柄的手用力一攪,野狼終于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他看著倒在地上這具野獸的尸體,他喃喃的說”為什么呢,為什么它要進來。為什么它一定要殺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