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團里的最年輕的安德森小隊長最近的日子可也不好過,城里亂成這樣,以至于如今他只要穿著制服出門就會被人用一種默默的眼神凝視,仿佛是一種無聲的質問“安德森,城里亂成這樣了,你的榮譽呢你的職責呢你的良心呢”
然而他又無法辯解“不是我不想管,公爵不讓我們管,我也憋屈,我也難受”
沒有辦法,他只好躲在家里不出門,即使是這樣,他仍然能感覺到這種視線從他身邊的仆人眼中傳來,從他的親人眼中浮現,最后則是他父母那欲言又止的凝重。
“快點滾蛋吧再這么下去,我恐怕就要榮譽掃地了”
他把臉深深的埋進了雙手之間。
普莉瑪挎著一筐蔬菜朝著家里走去。她刻意繞開了旅館的范圍,低下頭,緊了緊裹在頭上破布,在地上抓了把土抹了抹臉,匆匆沿著貴族區的墻根往前趕路。
“愿神保佑。”她閉著眼睛在心里默念,匆匆朝前走著。
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她面前,她感覺自己撞到了什么東西,抬起頭一看,是個穿著納茲瓦衣服的強壯戰士。
“完了”
她眼前一黑,一股強烈的恐懼抓住了她,燒灼的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趕緊低下頭伏在地上,裝出低啞的嗓音“這位大人對不住,我知道錯了。”
“抬起頭來”
普莉瑪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我叫你抬起頭來”
不等她說話,納茲瓦的戰士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提了起來,另一只手扯掉了她的頭巾,露出了她千方百計遮擋的臉龐。
“喲,還可以嘛”
呸,一口口水吐在她臉上,這個戰士粗糙的大手在她臉上抹過,眼睛里露出如同動物本能的兇光。他干脆抓住她的頭發提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普莉瑪,仿佛在菜攤上買肉一般挑挑揀揀,時不時還要拍打一下。
普莉瑪發出了尖叫,她回手抓住他的手臂,只求稍微緩解頭皮上的疼痛,不經意間把自己之前為之驕傲,如今卻如同催命符一般的曲線暴露在了這個人形野獸的眼中。這無力的掙扎徹底勾起了他的獸性,他的呼吸沉重起來,手順著胸口滑了下去。
絕望的尖叫從她的嘴里發出,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如同斷線珍珠一般落入了腳下的泥土里。
安德森坐在書房里聽見這樣絕望而無助的尖叫,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起來,一種火辣辣的感情沖上他的頭腦,他忽然感覺頭腦被沖的昏沉沉的。
想要成為騎士的他,面對這樣地情況,如今已經無法再克制了。他拔出刀架上的長劍,跳上了墻頭。
顧不上了
“放開她”他站在墻頭上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