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失敗者才會下跪,為什么要給我安排這種姿勢”
“啊,不是我給你安排了這種姿勢,是仿造人類結構的魔像,必須得露出背部的檢修口,對,以前沒有,修理的時候新加的。如你所見,我們就小貓三兩只了,大師作品,我們原樣修理不了。這臺魔像,也就是你的軀體,除了趴下,就這個姿勢最低。閣下總不會愿意趴著吧”
波魯用柔軟的語氣說著攙著沙子,而且無法辯駁的話事實也是如此。
被康斯坦斯咆哮了這么久,就算是塊木頭也著火了。
要不是武力值上的巨大差距,有點擔心徹底修好了之后被這種還不知道被關了這么多年,有沒有精神問題的暴躁老哥追著砍,波魯早就使用獨門絕技拔插頭來治他了。
康斯坦斯居然找不到話來反駁。任他想象力再豐富,也找不到另一個能夠露出背部方便檢修的姿勢了。
“要么閣下先回去睡會兒,等我們研究一下,造好了你再出來”
“想都別想我就在這里看著你們造”
“那閣下請務必不要著急,這東西不是一口氣就能捏出來的可以理解嗎首先我們還得進行姿態的研究,同時還有功能的設定和實現,可能會需要大量的時間來設計和調試。生產可能也會占用大量的時間,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把這些事情說清楚”
康斯坦斯沉默了一會兒,才惡狠狠的應了一句。
“行”
于是波魯對他行了一個標準萬分,完全挑不出毛病的禮節
“那我們這就去工作了,告辭”
他一邊轉身一邊用眼神示意萬事通小姐,兩人一起走出了操縱間的大門。
“你從哪兒學來的這話說得又讓人難受又很難挑出毛病。”
萬事通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領會到了波魯發言中的精髓。
“大概是某個王家莊園的藏書閣吧。”
說到這里,波魯沉默了一下。
而朱伊薇沒有接話,她只是對著身后撇了撇嘴。
“說起來他的要求你打算怎么辦”
遇到這樣喜歡提意見的人,波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胸口的衣兜,但是這里并沒有那個熟悉的方盒子,他只能苦惱的嘆了一口氣
“還能怎么辦,給他造個支架讓他坐起來唄。人形還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能讓他側躺著吧萬一他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或者黑屏了,一個翻身下來就是一等事故了。”
“這不是沒辦法么,實在是打不過,再說又不能真的給他送回去。只是說話難聽而已,他不是自稱領主么,本身說話應該就是這個調調,又被關了這么多年,這應該就算是溫和派了吧”
“嗯,康斯坦斯還算是上過學的。我看過的記載里,當時的法師們直接稱呼他們穿著衣服的野蠻人,手里拿著武器的猩猩,說話時噴吐著臭氣的粗鄙之人。”
朱伊薇模仿著故弄玄虛的那種沉重口音轉述著她從圖書館里看到的記載,這一和她平時形象反差巨大的舉動讓波魯沒忍住笑了出來。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和平共處的。”
“哪有什么和平共處,剛開始只不過是在外部的巨大壓力之下抱團取暖罷了。結果就一直一起戰斗到了最后。這一批戰士要么戰死,要么進入了魔像之中。而他們的子孫后代,接受了法師團的教育,也變得和他們并不一樣了。”
“也變成法師了么”
“不,是有天賦的子孫變成了法師。其他人則在接受過教育之后成為了怎么說才能讓你明白呢護衛騎士是這么讀的。”
朱伊薇又念出了一串有些奇怪的音節,波魯幾乎沒有聽懂。
“這啥古代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