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下里他心傷未愈,遼兵又圍城攻打,如何有心思應付這些女子
想到這處冷笑一聲,
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識,值此要緊關頭旁的不知,對男人倒是不改心思,那比得上環娘自來的端莊大氣,便是面對生死也是凜然不懼
如此心中又是一痛,放下手里的茶再無心去飲
正這時外頭有人輕聲道,
“爺”
“什么事”
“外頭四管事回來了”
燕韞淓心里一動,
“讓他進來”
燕四應聲推門而入,
“爺”
“外頭情形如何”
燕四稟道,
“回爺的話,小的在城頭瞧了一個時辰,卻是北城廝殺最為慘烈,如今形勢只怕有些于我不利”
“哦,那朱又良何在”
“回爺的話,朱將軍如今正在北城,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朱將軍只派副將上城,自己只龜縮騎樓并不出陣”
燕韞淓聞言大怒騰得起身,
“來人備我的盔甲來”
朱又良是個什么東西,他最是清楚
靠著逢迎巴結劉通才得了這太原府的鎮守,平日里吃兵餉喝兵血也就罷了,到了這生死存亡之時身為主將不敢用命,下頭兵將若是起而效尤,這太原府還能保么
燕四見此忙勸道,
“爺不可以身犯險啊”
自遼兵壓境時,下頭眾人已在勸國公爺離城,只是國公爺執意不肯拖到現在這時節,
“爺,大管事已將我們的安排在城南,以爺的身份守將必會大開城門,小的們自會拼死保爺平安離開”
燕韞淓擺手,
“此事你休提”
立在屋當中任小廝過來為他穿戴盔甲,燕四仍是又勸,
“爺,您千金之軀如何能立危墻之下”
燕韞淓道,
“此時正是我這千金之軀有用之時,若是我都上了城頭朱又良敢再不出戰,我便是立斬他于劍下,那劉通也只得乖乖吃下這個悶虧,我若是走了,這太原府的滿城百姓如何還有命活”
更何況太原府乃是兵家必爭之地,中原門戶所在,若是太原有失,那這河東一路一馬平川豈不是任遼兵自由來去,我漢家百姓又要此戰火之苦,因而眾人皆可逃,此際唯他不可逃
燕韞淓主意已定,燕四無奈只得忙叫了人回自己居住將盔甲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