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見著那假扮者,細封延心中已隱隱猜著了幾分,若是王沒有死,燕岐晟又何必讓人扮假于他
當下沉聲問道,
“你所言可是不虛沒有再騙我嗎”
燕岐晟應道,
“大軍已入了大寧城,我此時再騙你也無意,實話對你講吧,前頭入西夏王宮之時,拓跋忽兒自密道逃入獸院之中,一不小心失足落在獸坑里,被自己養的那頭獅王給咬死了”
這話半真半假,只剩了個腦袋的事兒自然不會同他講,若是這小子再纏著他要西夏王的腦袋,自家可沒那耐性同這小子再打一場
早頭約好了長真要獨自入會州與他們匯合,現下沒見著妻子,燕岐晟心中發慌,自然沒心思應付這小子
細封延聽罷心知再糾纏也是無意,當下狠狠瞪了燕岐晟一眼道,
“我終究會再來尋你的”
燕岐晟聞言哈哈一笑,
“你若來便大大方自府門進來,我必有好酒招待”
細封延聽了欲言又止,靳馬叱喝一聲,回身便往來路奔去。
其實現在拓跋忽兒死或不死已無足輕重,在拓跋斜與拓跋鶼的心中早已將他當成死人了此時間兩人指揮著手下打得難分難解,大寧人是走是留自也不會關心。
細封延知曉此時也不是與燕岐晟計較的時候,于西夏人而言,舊王已死,由誰登基繼位才是最為緊要
不管這姓燕的所說是真還是假,他這一招卻是十分厲害,用一個假王害得西夏人起了內亂,三年五載自然是無力南下了。
燕岐晟從從容容入了會州城,十萬大軍可算得是凱旋而歸,在會州休整三日之后,便又趕奔蘭州而去。
只此時間蘭州的韓大將軍府中卻是迎來了宣旨的欽差,卻是皇帝燕守敬身邊貼身的太監。
韓伏虎在書房之中面向臨安而跪,耳中聽得欽差宣讀燕守敬的旨意,旨意之中倒是褒獎了西北邊軍,韓伏虎得銀多少,綢緞多少,無權的散官兒升了兩級,俸祿自然也多了不少,又有下頭諸將兵士等多有犒賞。只燕岐晟取西夏王首級之事卻是只字不提,左路軍也毫無嘉獎。
韓伏虎領旨之后,又照例奉上辛苦銀子,那內侍接過來在手中捏了捏,發覺荷包里頭有棱有角,像是一個雕刻的小玩意,偷眼一瞧卻是一塊和田美玉,價值應是不菲,不由心頭妥帖。
聽那韓伏虎問道,
“下官久在邊塞不識京中人物,不知天使稱呼,還請匆怪”
那內侍笑瞇瞇開口道,
“大將軍有禮,咱家乃是陛下身邊一個小小內侍,常年跟在白公公身旁,大將軍叫我一聲盧喜便是”
韓伏虎忙拱手道,
“原來是盧公公,失敬失敬”
盧喜笑瞇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