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生聽了一縮脖子,拱手對燕岐晟道,
“還請大姐夫為我多多美言開脫才是”
燕岐晟笑道,
“這也是你小子運氣不好,蒲國公府上我那堂妹也莫名失蹤了,兩事并做一事,你大姐姐正焦急擔憂著呢,這時節過去,你小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起黃蕊那樁事兒,燕岐晟也是皺眉,蒲國公府的人這一回可是忙翻了,又要尋寶生與付二娘子,還要尋黃蕊。
寶生與付二娘子還好些,總歸是兩個人又留有書信,但黃蕊卻是出門閑逛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且她又有些憨傻,這么一個養得如花似玉的女兒家在街面上不見,若是落入了那些污穢之地,如何對得起王老太夫人
蒲國公于此事也是動了肝火,動用了蒲國公府的勢力,暗中將臨安城翻了個底朝天,卻沒尋著一根頭發。
燕韞寫了信到西寧,卻是與報寶生與付二娘子私逃的信前后腳到的,你讓穆紅鸞如何不又急又氣,若不是掛著長青與丑奴,又人海茫茫無處尋找,她都要自己仗劍出行,親自去找自家兄弟與黃蕊了
這時節寶生到了她面前,這火氣豈不是正要發在他身上
寶生一暗叫一聲苦也,只事已是至此,也無法再退縮,只得硬著頭皮與燕岐晟一同回西寧。
那付二娘子坐上馬車,卻見著昨日里那漂亮的小孩兒也在馬車之中,心中猜測這想來便是寶生口中,出生在西守還從未見過的小外甥了
她躬身進來坐好,再見著這孩子心中也是又驚又氣,只這小小的模樣還是越看越可愛,多瞧上兩眼一顆心又軟了下來,似乎昨晚一整夜的忐忑不安,憂憤無助又漸漸溜走了,只滿心滿眼剩下眼前這個小東西。
忍不住問他道,
“小乖乖你明知我們不是壞人,你為何要讓他們抓了我們關進大牢”
丑奴歪頭瞧了瞧她應道,
“不是關你,是關舅舅”
付二娘子瞪大了眼,
“你你為何要關你舅舅”
寶生這外甥怎么生得這么精怪,小小年紀就知曉禍害舅舅了寶生得么得罪他了
丑奴又瞧了她一眼,
“娘娘說的”
付二娘子一聽心涼了半截,心中暗道,
“寶生的大姐姐為何要如此,難道是收著了信,不滿意我與他的婚事”
想起路上寶生同自己所說,卻又暗道,
“寶生說他乃是家中獨子,姐姐們都極寵他,大姐姐尤其如此,斷沒有指使自家兒子騙弟弟進大牢的道理,更何況大姐原在西寧,難道能未卜先知,算到我們到了蘭州”
左思右想,信了寶生的,只當是小孩家胡說,半未放在心中,坐在那處瞧著丑奴又暗暗想到,“沒想到寶生的大姐姐便是臨安城中出了名的悍婦,蒲國公世子的夫人,據說那位夫人貌美如天人,性子卻也是潑辣兇悍,決不許世子爺納妾,便是家里的丫頭也都是用那丑怪的,端地是十分善妒”
只她也不是愚笨之人,想起燕岐晟的樣子,
“蒲國公世子爺,一看便是威武英挺十分有男子氣概之人,怎會是那懼內肯屈居于婦人之下的男子看來這傳言也未必可信”
正這時那奶娘夏氏與春芽上了車來,馬車便搖搖晃晃動了起來。
夏氏與春芽與付二娘子見了禮,倒也是恭恭敬敬,付二娘子瞧見春芽生得就十分美貌,便更是心道,
“看來人云亦云實在要不得,這隨身伺候的丫頭就十分好看,入個小官小吏的家中做個正頭夫人也是緊夠了,若是那世子夫人當真那般兇悍,這丫頭如何還在”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到了西寧,轉到了衙門后面宅子前,后門大敞讓了馬車進入院中,丑奴還未等馬車停穩,小身子已是竄出去跳下馬車往里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