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古泠泠的神情,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她還是第一次瞧見。
哪怕是兩位堂主的指示,古泠泠都不曾這般遵從過,那份敬意更是如刻畫在臉上一般。
真是奇了怪了。
他何德何能啊
莊曉鏡見陸風和古泠泠已經走到一側演練,開口同身旁的夏儀韻交談道“儀韻,你要休息嗎”
夏儀韻搖了搖頭,神色溫和的看著遠處的陸風,“我在這等他,等他空了休息的時候,請教一些弓箭方面的事情。”
“那我先回房了,”莊曉鏡壓下心中的好奇,出于首席大師姐的身份,自然放不下身段去陪著一名外援訓練學生。
只不過,讓她自己也沒想到的是,回了房間后久久難以入定的她,竟然情不自禁的來到了窗口,默默打開了一道縫隙,偷偷觀察起院落中的動靜,想著看一看陸風會不會流露出一些真實的實力。
一夜,悄然過去。
清晨,陳獨笑所在的院落。
呂絲韜火急火燎的跑來叩響了陳獨笑的房門。
處在修煉中的陳獨笑面露不喜,推門而出,呵斥道“說了多少遍了,遇事情要淡定,心急只會越弄越亂”
“是,師兄”呂絲韜恭敬賠罪。
“說吧,一大早什么事這般著急”陳獨笑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
“師姐師姐她”呂絲韜喘著大氣。
“莊師妹”陳獨笑臉色一變,“她怎么了”
“不不是她,”呂絲韜整理思路重新道“是古師妹請來的外援,有人瞧見他昨夜進了莊師姐她們的院落,直到現在也還沒出來”
“什么”陳獨笑聽得臉色頓時一青,急得來回不停的踱步,雙手無措的相互交叉分開又交叉。
“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陳獨笑不斷重復著這句話,六神無主的快步跑出了院落,神情著急的比之呂絲韜稟報時還要慌亂萬分。
這一幕,可把呂絲韜樂得不輕,笑的連傷口都給撕裂了開來。
溫文爾雅,遇事不驚的大師兄,竟然也會有這般驚慌無措的時候
陳獨笑一路飛奔,臨近莊曉鏡等人院落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喝住了他。
回首,見莊曉鏡端著幾籠早點。
一、二、三、四、五
足足五份早點,陳獨笑自是明白有著陸風的份,當下心中如同烈火焚燒一般,氣惱沖頭,臉色都不由漲紅了幾分
“陳師兄,你一大早的怎么來我這了”莊曉鏡奇怪的打量著神情古怪的陳獨笑。
陳獨笑端正了幾分,嚴肅的質問道“聽人說陸風那小子昨夜住在你那”
莊曉鏡沒好氣的瞪了眼陳獨笑,“是呂師弟說的吧,你是不是一直讓他監督我”
“沒,我沒有”陳獨笑頓顯慌亂,“是他無意間正好瞥見的。”
“這樣啊,”莊曉鏡故作理解的點了點頭,打趣道“還以為陳師兄那般好心,刻意派呂師弟時時刻刻護著我呢。”
“我”陳獨笑一時語塞,躊躇了好一會,才偏轉回話題,重新問道“你還沒解釋陸風住你那的事情呢你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難道就不擔心清譽受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