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禪師神色平靜,只是目光掃了眼昏睡中的冷花屏。
“她傷得很重。”
說話間,伸出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朝著冷花屏眉心點去。
陸風知道對方此舉意在檢查,故而并沒有阻攔分毫,反而將冷花屏扶正了一些。
但葉梵卻被這一幕驚得險些叫出聲,手中原先悠閑轉動著的折扇此刻也變得緊緊握在了掌心。
御元指
“玉虛鼎果然真的在清修禪宗之內”
葉梵眼底深處透出一分沖動的,原先他便已猜測九龍鼎之一,記載著靈魂一道的玉虛鼎可能在禪醫手中,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驚喜過后,葉梵臉色不由沉了幾分。
這對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想從清修禪宗取走玉虛鼎,基本無望。
半晌過后,惠文禪師伸回手指,臉色依舊毫無波瀾,只是眉間微微蹙了一下。
“她這傷我宗能醫治的禪師,眼下都不在宗內。”
惠文禪師搖了搖頭,“看來我宗與小主手中的齋心禪木,尚未達到該有的福緣。”
小主二字,是清修禪宗修行的禪師對外來者的一概稱呼。
葉梵不滿的打岔出聲“你不是連御元指都懂嗎難道醫治不了靈魂傷勢”
惠文禪師目光凝聚了幾分,掃了眼葉梵,“小主也為藥師那便應該明白,靈魂類的傷勢,非尋常手段所能醫治。”
葉梵不滿道“這我自然知曉,可你不是懂御元指嗎這可是天底下治療靈魂類傷勢最強的手段了”
惠文禪師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微微笑了一聲,“我非主修藥道,御元指并未精通。”
普通人的笑容或開心或激動又或得意,總會有著情緒表露,但惠文的笑,卻好似只是個表情一般,雖看似十分溫和,但卻感覺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葉梵滿臉驚色,心中蕩起軒然大波,“輔修藥道,竟能將御元指修行至這般程度”
惠文禪師方才的那一手,葉梵自問感受得很清楚,至少有著接近天魂境級別的精通度,就這還只能算輔修
心中不由對清修禪宗更為高看了幾分,那份取鼎的念頭也消散了不少。
雖然沒能清晰感應得出惠文禪師的修為,但從他輔修藥道都能有如此造詣來看,其主修之道,必然有著不弱于天魂境的實力。
甚至,很有可能是一名達到天魂境后息的魂師。
聽到惠文禪師無力救治后,陸風神色陡然凝重了許多,不死心的繼續問道“先前聽聞貴宗副宗主和大長老尚在宗內,可否請他們出來一治”
惠文禪師平靜道“副宗主在閉關是斷不可受打擾的,恒怡禪師雖說修行的禪醫一道,但她很少見客”
陸風打斷道“很少見客,也就是說還是見客的,可否容晚輩前去叩見一二。”
為表誠意,陸風直接將準備好的齋心禪木取了出來。
哐當落地。
一聲輕響傳出,一截實心大木塊就這般隨意的擺放在了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