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結束回去休息
的普欣,卻只是中途離開了一會,了解了一番山門外的事情和看望了自己的老師后,再次回到了地基處,安靜的看護著葉梵二人,等候著若水自恒怡禪師那邊歸來。
按惠文禪師的指意,她需將二人緊緊盯住,準確的說,是二人中的葉梵。
以惠文的原話來講,便是他懷疑葉梵之前擅闖慈心殿有著別的居心,需多加提防和留意。
黃昏落幕,天色逐漸轉黑。
葉梵已經結束了一番修煉,正在和普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著。
而陸風卻依舊沉浸在他的修煉之中,只是偶然間透出的那份凌厲深晦氣勢,讓得葉梵不由為之心驚。
就連有著天魂境實力的普欣,也被陸風無意間透出的氣息所攝,臉色為之一白,大有幾分驀然神傷之感。
此般感受她曾經有幸在恒怡禪師和自己的師父身上感受過,那是他們禪定狀態下領悟衍生出各自功法時所散發而出的氣息。
對此,普欣不由大為驚駭,她雖不愿往那方面想,但卻也不得不承認,陸風此刻恐怕就是處在推演領悟新功法之中,多半正是從玄碑禪意之中所悟出的那套功法
想到自己修行多年,還不如人家一朝頓悟,普欣內心不由一陣酸澀。
臨近子時,地基處的場景依舊,葉梵自討沒趣的同普欣干聊了幾個時辰,已是失去了興致和再也找不到話題了,想著四處散心逛逛,卻是被普欣給攔了下來。
“哪也不許去”普欣帶著幾分怨念瞪了眼葉梵,“給我老實在這待著”
經過幾個時辰的相處,她對葉梵的印象并沒有改善太多,反倒自己耳根子被對方吵得有些難受。
但就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葉梵話語中所提到的那些紅塵俗世之事跡,已經深深烙印在了她心頭之上,無形之中已是給她帶去了極深影響。
葉梵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出言調侃道“看來普欣禪師同我相處這段時間,已是生了不少感情嗎”
普欣臉色一冷,斥責道“你胡言亂語什么”
葉梵邪笑道“如若不然,禪師為何舍不得我離去”
“你”普欣臉色一紅,責罵道“誰舍不得你了老師吩咐命我看著你,不許亂跑”
葉梵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神色卻一如平靜,繼續調侃道“我也不曾想亂跑啊,可是在這待了那么久,難免會有三急,難不成禪師連如廁都不許還是說禪師想陪著我一起”
普欣聽著葉梵言語間夾雜著一絲輕佻之意,不禁起了三分怒意,“我等皆是修行之人,你實力也不弱,區區小事,大可以靈氣調和”
葉梵玩味的笑了笑,“禪師難道不知男女是不同的嗎你們女子大可憑著靈氣予以調和,可我們男子卻很難做到這般,強行調和這等事情,可是會影響將來房事水準的”
“你”普欣聞言羞紅了臉,她自幼成長于禪宗這等清凈之地,男女之事確實所知甚少,見葉梵言之鑿鑿,還以為確有其事,不由為自己攔阻感到幾分羞愧,當下跺腳羞惱的趕了趕手“那你趕緊,快去快回
”
葉梵笑的更輕佻了幾分,走出數丈后,驀然回首,朝普欣喊道“禪師此般羞怯模樣,在這月色下,當真是世間一大美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普欣只覺自己內心深處的某根弦似被撥動了一般,一時間心緒顯得有些紊亂,若是此刻她尋一塊玄碑感悟,斷然是激不起半絲漣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