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翁垟,他也被君上扣下了。”
剩下幾人接連走出,臉上無不帶著驚慌駭意。
唯獨那瘦削男子留在了牢籠之中,儼然便是眾人口中所對應的那個翁垟。
風森帶著一絲詫異:“居然會是翁垟那廝?平素里瞧著他那么老實一個人,怎么就成了血河宗的狗腿子?”
走出的一名刀疤男子解釋道:“不是血河宗的,君上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查出他背靠的是圣宗麾下的天光凈世宗,和他們的少宗主李明月走得很近。”
“以往都是那李明月單向聯系的他,自打李明月死后,這份聯系權便交到了正好來鬼域的圣宗少主護衛月焱手上,此番正是那月焱所下的命令,讓翁垟借血河宗的毒來搞事情。”
陸風因為留神于牢籠空間內的布局,并未打斷刀疤男子的解釋,由其代口轉述,他也省下不少口舌。
良久。
待施展完刑魂之術,為那翁垟營造出契合他所犯罪業的場景,陸風意識主導才回歸到庭院本體。
此刻的庭院中,刀疤男子等人皆已被風森妥善安頓,離開了院落。
見陸風回過神。
風森率先問道:“君上,那翁垟已經死了?”
胡仙仙面色有些發冷,“可知他背后還有其他叛徒嗎?”
陸風沉聲說道:“他其實自一開始便是圣宗以天光凈世宗的名義派遣在鬼域的邪修,目的旨在監看各方勢力。后來你們以魂門名義暗自在鬼域招兵買馬,為鬼門發展鋪墊時,意外被他給盯上了。”
風森自嘲一笑,“說來那個時候招人標準確實沒有太過嚴苛,以至于良莠不齊收入了不少別有用心之人。”
“倒也不完全如此,”陸風冷漠一笑,解釋道:“那翁垟本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算是吃兩頭的貨色,他當初投誠魂門并非為假,而是借著兩重身份下,可以更加肆意的作惡,滿足自身殺人癖好。”
風森神色一凜。
匠心游俠頗為玩味:“也就是說翁垟這廝以天光凈世宗名義殺邪修?又以邪修名頭殺他天光凈世宗或是其他正派勢力的人?”
“可以這么理解,”陸風點頭,“他骨子里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瘋子,尤其喜好先與人攀談結交,再出其不意的暗算弄死對方,喜歡看著那些將他當作生死兄弟的人,死前悔恨痛苦的絕望模樣。”
風森嘴角一抽,“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死在君上手中算是便宜他了,不然以武閣規矩,他少說要受三刀六眼的極刑才死。”
陸風高深莫測的一笑,“這可算不得什么極刑,等待著他的將是比三刀六眼更為殘忍絕望的折磨。”
說著抬手一引。
顯相之術再度施展,將翁垟對應的那一方刑魂空間內情形顯化在了牢籠上方。
“走,咱哥倆干完這票大的,就歸隱山林,盡享榮華富貴去。”
“以后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做個逍遙散人。”
眾人目光所及,是翁垟伙同著一名年齡相似的男子,正虎背熊腰的摟著彼此肩膀,一副壯志滿滿去干仗的架勢。
隨著二人行進,顯化出的畫面逐漸變化,二人的衣服上盡皆染了不少鮮血,翁垟的手中還提著一個腦袋。
結合二人此前對話,無疑,這腦袋的主人應該便是二人的任務目標了。
“翁兄好樣的!多虧了你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