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之下。
于儀涵下意識低下了頭,雙手十分無措的整理著儀容,生怕自己此刻狼狽不好看的一幕被來人看見一般。
一顆心簡直比面對眾多勢力來犯還要來得慌張,七上八下的跳著。
陸風徑直落于銀月魔熊身側,落地震出的氣浪直將雪靈谷等勢力嚇得連連后退。
銀月魔熊巨大的體型晃了晃,隨即滿是親昵的匍匐下了身子,不住的往著陸風身上蹭,嘴中還不斷發出著輕微呢喃的嗷嗚聲,似在述說著內心的委屈一般。
“素塵~”
一聲久違了的親切呼喚自后方傳來。
陸風眼中滿是感懷動容之色,柔聲回了一句:“師姐。”
望著于儀涵依托著拐杖支撐,平穩站立的模樣,明白其當年被武夷明治砍斷雙腿的傷勢應當已經恢復不少,心中的一塊大石不由落了下去。
“小子!你又是何人?”
寒淵劍閣的老者目光不善的瞪著陸風,“后山腳下有我寒淵劍閣駐守,你是如何來到的此地?”
陸風沒有理會,自顧自以著精純的生靈之氣幫銀月魔熊療愈著皮毛下的傷勢,見其中不乏有寒淵劍閣的寒陰劍氣所傷的口子,眼神驀然冰冷下來。
“去師姐那~”
陸風拍了拍銀月魔熊寬大柔軟的熊掌,示意其朝后退去。
如今已經有著不少靈智的銀月魔熊當即照做,退后間嘴中發出幾聲低沉的吼聲,像是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在為陸風鼓舞打氣一般,說不出的憨態可愛。
陸風冷厲的目光看向寒淵劍閣老者,一字一句喝道:“你寒淵劍閣的那些個看門狗如今已成了看門死狗,你們很快也會去陪著他們。”
“今日在場的,一個也休要離開!欺我清河宗的代價,需得以血來洗,以命來還!”
寒淵劍閣為首的老者滿是不屑:“小子好大的口氣!老夫可是寒淵劍閣的閣主,在老夫面前,就算是你宗清河七子也斷不敢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
雪靈谷為首的婦人拍了拍身邊的冰原虎狼,不屑道:“就憑你?怕是連我家阿狼都打不過!”
圣宗黑衣男子譏諷附和:“有什么手段你倒是使出來!看看怎么讓我們這么多人都折在這里?說大話小心回頭皮都給你掀了。”
陸風目光冷厲的瞪向眾人,“諸位到現在都還沒察覺嗎?”
“察覺什么?”雪靈谷的婦人愣了愣,滿是不解。
寒淵劍閣閣主隱隱意識到什么,連忙感應向周遭。
“你,你何時布下的陣法?”
最終竟是散修隊伍中的赤袍客率先察覺到端倪,眼神躲閃間滿是驚色。
“陣法?”雪靈谷婦人一怔,警惕的望向四周,“哪有陣法?”
寒淵劍閣閣主忽然拔劍,往著西南方向的半空一劍劈去,冰寒劍勢直將空氣劃出一道冰晶長弧,凌厲的鋒芒似要將遠處的靈氣都給凍結。
咔嚓——
破碎的細微動靜在這一劍下自四面八方傳出,猶似天空一道隱形的冰雪帷幕給破碎一般。
眾人驚疑的目光朝著上空四周望去。
只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同時出現一道長達數丈的環形光門,氤氳靈氣籠罩在光門外延,說不出的神秘玄異。
四道環形光門連成的巨大靈蘊長環,恰好足以籠罩這片后山之地,將他們所有人都覆蓋其中。
雪靈谷婦人反應過來,驚道:“是方才……你落下的那刻就布下了此般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