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儀涵經過簡單的梳妝后,模樣已是全無半點先前的狼狽,一襲淡黃長裙,雅致而又秀麗,鵝蛋嬌顏,美得勝似朝陽下垂著露珠的花朵。
“師姐,來得正好!”
陸風傲然一笑,劍指點向遠處的武夷明治,“正是這畜生當年在幕后謀劃的夜鴉嶺一事。”
于儀涵本輕快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將近四年的斷腿之痛簡直可以說讓她痛不欲生,如今就算勉強恢復行走,雙腿的經絡也再難愈合,她這一生算是徹底毀了。
知曉始作俑者竟是武夷明治后,眼中盡是冰寒殺意。
“素塵,殺了他!”
作為年輕輩大師姐一般的存在,于儀涵做事雖然不會太雷厲風行,但遇事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陸風本還想著拿武夷明治的命去往情墓談判,眼下得見師姐如此仇恨,不由改了幾分念頭,打算退而求其次,囚禁武夷明治的殘魂去談判亦有同樣效果。
“不可!”
陸風剛要手起劍落,突聽得冰炎古殿隊伍中傳來焦急喝聲,“他乃是圣宗少宗主,何人敢動他!”
岐山寒潭領頭的有意示好,連聲說道:“今日乃是我們雪域自己的紛爭,莫要牽扯進圣域少主來,你們的恩怨他日再行處理。”
武夷明治猙獰的跪爬在地,目光兇厲的瞪向陸風:“眾目睽睽,你若敢動我,圣宗絕不會放過你!”
冰泉宗宗主樊黯天遲疑一瞬后,沖陸風喝令道:“將他給放了!本宗來領教領教你的手段!”
卻見陸風冷哼一聲,目光直視眾多勢力領頭,“圣宗少主……那又如何?”
“諸位上趕著去奉承圣宗,給人家當狗,那是諸位的自由,但是……”
話語頓下的那刻,所有人心頭都驀然一緊。
“他害苦了師姐!”
“那便饒他不得!”
隨著冰冷的聲音落下,數柄利劍直接貫穿武夷明治的雙腿,連番絞動!
將他雙腿的血肉生生削了下來。
武夷明治礙于脖頸處懸著利劍,根本不敢反抗,痛得齜牙咧嘴面色猙獰,渾身冷汗直冒,身子狂顫痙攣間下身竟是迎來了失禁。
“住手,住手……”
武夷明治咬牙歇斯底里的怒吼著,見陸風毫不停手,直將他雙腿血肉全都削去,紅著眼怒罵道:“你給本少主等著,本少主定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尸萬段,定要叫你身邊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找死!”
陸風神色一寒,眼看于儀涵的仇已得報,待要下殺手之際。
武夷明治終是感受到了恐懼,嚇得連忙喊道:“輕雪!輕雪在我手里!”
見懸于自己身上的無數長劍戛然凝滯沒有落下。
武夷明治似尋到希望一般,臉上露出猙獰的笑:“你若敢再傷我,就永遠也別想再見著輕雪。”
“輕雪消失那么久原來與你有關!”
陸風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目光變得更為冰冷下來,恐怖的殺意直沖武夷明治蓋去,“說!你將輕雪怎么樣了?她人現在在何處?”
武夷明治猖狂笑道:“想知道?除非你自斷雙腿,再如當年那般自廢七魄,否則你此生都別想知曉輕雪下落,本少主若是有什么閃失,她也會隨之陪葬!”
陸風見武夷明治如此態度,明白威嚇定是難以問出具體,強行搜魂又恐其有著什么反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