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輕雪在哪?”
亙古的聲音自虛空傳出。
武夷明治剛緩過來的神色猛然一怔,眼中竟是閃過一抹希冀,“放過我,我馬上告訴你。”
嗡——
一柄飛劍倏得懸至跟前,發出低沉的劍鳴。
武夷明治嚇得渾身一顫,急忙說道:“別動手,我這就帶你去救她。”
呲——
懸著的飛劍一閃掠過。
啊——
武夷明治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左臂被連根削了下來,鮮血不住的激蕩。
眼看飛劍折返,朝他右臂落來。
武夷明治再也沒了半點使詐的念頭,慌不擇路般脫口:“她在十里紅山的一處地下古墓之中。”
“她為何會在那?”
“她……”
武夷明治遲疑了一瞬,望著懸于跟前的利刃,還是顫聲回道:“她被父親剝奪圣蘊后,我負責處理,我沒下殺手,偷偷將她藏了起來。”
見陸風臉色一沉,殺意隱露。
武夷明治連忙解釋:“放心,我沒半點輕薄于她,之所以囚禁也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勝過你,堂堂正正的奪得她的芳心!”
陸風一怔,終是恍然明白過來當年夜鴉嶺一役的禍端源頭。
敢情竟是源自他與輕雪的交情,惹來了武夷明治這個小人的誤會和嫉妒。
武夷明治見陸風神色緩和,心思再起,試探著問道:“那處古墓有著禁制,需要一枚特殊的陰陽龍紋陣符才能開啟,那陣符我存放在了宗內,你放了我,我可立誓三日內交于你如何?”
陸風愣了愣,沒有應下,反而戲謔問道:“除了那特殊陣符,可還需要別物?”
武夷明治立馬承諾:“保證沒有,單是那個特殊陣符便能去往輕雪所在的墓室之中,那古墓很深,饒是我也未曾全部勘探,你若答應的話,或許能借此得到一番機緣。”
“如此,那便多謝了!”
陸風邪傲笑了一聲。
武夷明治心頭一松,剛緩下的那刻。
一道寒芒突然閃過。
“你——”
武夷明治驚得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一道血紅赫然出現于脖頸之間。
陸風望著被其一劍滅殺命魂的武夷明治,眼中盡是冷意。
抬手一引,將其真身召了出來。
自打一開始,武夷明治所承受的諸多剮刑劇痛,便都是虛實相合的幻象所致。
僅是加大了作用在其真身上的一部分疼痛,便讓其命魂所處的幻象傀儡承受了十幾二十倍的劇痛。
一次次被削成白骨又還原如初的也都是幻象傀儡,而非其真身。
至于武夷明治口中所言的古墓陣符,早在其關入四相罪業牢籠的那刻,陸風便已經在他真身所佩戴的納戒之中見到了,還順帶著收羅走了一大部分源石。
不得不說,不愧是圣宗少主存在,底蘊比之莫千秋之流都要來得雄厚。
憑此二人的納具資源供給,陸風都有把握沖擊天魂境八息之境了,加之雪域一行收羅的其他人的納戒,保不準都有沖擊天魂境九息的機會。
但眼下當務之急儼然是去一趟圣域地界,尋到那十里紅山之中的古墓,將輕雪給帶出來。
若是其愿意出面證實武夷泊搶奪圣蘊的惡行,勢必能讓其失信天下。
屆時,他再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然。
還不待他朝著圣域方向趕赴多遠,于雪域邊界的一座荒山上,突然傳來的打斗動靜將他給吸引了過去。
范騰?
范琳琳?
總獄的人?
感應到有著不少熟悉的氣息出現,陸風毫不遲疑連忙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