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傾顏說話,潘廣和白平陽神情明顯緊繃起來。
傾顏垂下的眸子中閃過嘲諷,面上卻越發虛弱。
傾顏斷斷續續的說道,“昨晚昨晚奴家確實被人襲擊了”
戴燦連忙問道,“可有看清是何人”
白平陽手驟然一緊,握得傾顏手幾乎斷裂,她不由啊的痛呼出聲,“疼”
戴燦注意到了白平陽的動作,“白團長你做什么”
白平陽即刻回神,看著傾顏吃痛的表情眼中閃過慌亂,他連忙裝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樣,柔聲問道,“我就是太緊張顏兒你的身體了,顏兒你沒事吧”
“白團長這可不像是在關心傾顏姑娘。”戴燦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傾顏姑娘還什么話都沒說,你這是要弄斷她的手么”
“胡說我何曾白某只是憂心顏兒的身體。”白平陽緊緊的抓著傾顏的手,“顏兒,不用勉強,昨晚你被人重傷,一直昏迷到現在,我也是嚇到了。如今你好不容易醒來,千萬別太勉強自己了,身體為重,其他的都可以置后”
白平陽言語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也只有傾顏聽得出來。
傾顏袖下的手緊緊的攥著,望著面前的白平陽恨不得立刻他去死。
只是傾顏心中越憤怒,臉上的笑意越妖嬈,“嗯,多謝白大哥,你放心,我沒事昨晚,我確實被人所傷,只是我卻未看清那人長相”
“什么”
戴燦和范逸皆是一怔。
白平陽笑了,心中的不安褪去。
果然,這女人還是怕他的。
白平陽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臉,“顏兒確實沒有看到”
傾顏肯定的說道,“當時屋子比較暗,再加上來人動作極快,轉眼間我便暈了過去,確實什么都沒看到。”
白平陽瞪著雄蒼說道,“雄蒼,你聽到了吧”
潘廣這回得意了,“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不可能”
戴燦和范逸都不敢置信,這個女人明顯是在說謊
“廖城主,此事還請你給白某一個交待”白平陽趁熱打鐵,眼中咄咄逼人。
廖溫瑜不是沒看出這其中不妥,但如今情勢所逼,再加上白平陽和潘廣不依不饒,他也別無他法。
“凌公子,灜副團長,如今看來,只能暫且將雄蒼交出來了。”
廖溫瑜語氣中透著無奈,接著話鋒一轉。
“不過我相信,白團長和潘團長絕不會隨意污蔑一個無辜之人,廖某也會時刻關注事態進展,兩位以為如何”
話里的意思,就是在這城主府,潘廣和白平陽不會亂來,至少雄蒼的性命是無虞的。
這是側面在示好了。
潘廣和白平陽自然也聽出來了,這個和稀泥的老家伙,哪邊都不愿得罪,真真是滑溜無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