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仍未找到姑娘那位下屬,就連那兩只靈獸也不見蹤影”
夜魈的稟告,讓銀雪的心一沉再沉。
望著逐漸消失的落日,他低低道,“回去吧。”
“殿下,屬下”一眾鐵骨錚錚的男兒們紅了眼眶。
“別說了,夜穆,夜如,你們去通知宗游譚明兩位將軍,讓他們先率領大軍回去,其他的,不必多說。”
“屬下明白。”
“留下一隊人繼續搜尋,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們。”
這個他們,不必明說,眾人也明白。
“殿下讓我留下吧”
人群分開,月清蒼白著臉走來,“我與雄護衛熟悉,雪球和閃電它們也熟悉我的氣味,讓我留下吧”
此刻他幾乎被心中的自責和愧疚淹沒,若不是他,姑娘也就不會受傷帝君更不可能因此身隕
銀雪凝望他,須臾,道,“好,你留下。”
“多謝殿下。”
月清獨自一人離去,此時此刻,沒有人阻攔。
整個空氣,都彌漫著悲傷的氣氛。
作為暗衛,帝王影子,他們本不該有任何感情可不知為何,冷硬了百年的心在此刻卻克制不住那股悲涼與怒火。果然,哪怕修行了數百年,外表如何堅固如磐石,內心依舊無法做到冷血無情啊
更何況,那個人,是他們的皇。
他們的神明。
城外兩軍交戰處,宗游與譚明接到軍令,立刻率軍撤退。
眨眼間,戰場上退得一干二凈,只剩尸骸遍地,血腥彌漫。
“就這么放他們走般老,圣君究竟何意”
“執行命令,其他的,無需多問。”
那人不敢再問立刻領命下去。
般老望著遠方,如水的梵胥大軍在撤退,而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明明是可以將他們一舉殲滅的時候,為何圣君會放過他們在禁地中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可不認為圣君會如此仁慈。
腦中忽然閃過那個女子,難道
“報”
“什么事。”
“剛得到消息,魔族正蠢蠢欲動,朝我邊城直逼而來”
般老一甩長袍,“消息倒是靈通,恐怕是知曉我佛陀與梵胥兩敗俱傷,想坐收漁翁之利哼,別說我圣君無礙,就算有,任他魔族也敢如此放肆傳令下去,整軍待命,若魔族敢來犯,讓他們有去無回”
“是。般老,圣君那邊”
般老眸光閃了閃,“老夫自會去稟明,你且去傳令吧。”
“是。”
等人退下,他目視遠方。
魔族貪婪成性,弒殺殘虐,若讓他們知曉夜帝殞命,會無動于衷
雖然圣君下令不準追殺,但并未說,不讓其他人去殺吧
招手一人,附耳說了幾句。
“你說什么”
銀衍不敢置信望著銀雪,“炎兒他怎么了”
銀雪面無表情,“您沒聽錯,師弟他不會回來了。”
“放屁”
大怒的銀衍爆出粗口,哪還有往日的鎮定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不信”
“團子如今性命垂危,命魂契約破碎,若非是師弟出事不可能如此。”
“住嘴住嘴胡說八道炎兒怎么可能有事定是那帝千絕危言聳聽,故意要擾亂我們雪兒,你何時這么容易相信人了那帝千絕狡猾無比,說出的話豈能相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