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這瞻前顧后的性子喲……要是連個小小的金童都搞不定,還談什么以后?
沈修遠瞬間說服了自己:“那行,你去吧,一切小心。”
林凡點頭,定定看了金童一眼,確認她接受到自己的眼神之后,也踩著瓦片,消失在屋頂上。
津陽府很大。
城池大,地方大,房屋大,街道也大。
林凡出發的時候,巷道里已經看不到奔走的孩童了。
她接連尋了幾個較高屋頂落腳,等了一會兒,才在很遠的一個巷道里,看到一個不停回頭觀望的孩童。
那么遠嗎……林凡垂眼片刻,飛身而下。
追著那孩童的蹤跡拐過巷道,果然,眼前空空如也。
巷道的盡頭還有岔口,林凡在這頭等了片刻,直接轉身要走。
“姑娘留步!”
果然,來了。
再轉身,一個身著黑衣,帶著斗笠的男子出現在巷道那頭。他聲音年輕,斗笠遮蓋下,林凡只對他異于常人的大鼻子印象深刻。
“姑娘可是尋找此物?”那人右手前伸,手上正是金童丟的那枚弟子令。“我方才見一小童神色慌張從此處跑過,疑似有異,剛一攔下,他就扔出了這個。敢問,可是姑娘要找的?”
“是。”林凡站在原地不動,等著看來人引她來是什么目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人語氣欣喜地往前邁步,“某也算日行一善,幫了姑娘一個小忙吧。”
隨著來人的走近,林凡突然聞到一股若有似無,卻又揮之不去的鐵銹味。
“那小童,”她沉聲問道,“你把他怎么樣了?”
“沒怎么樣,”那人斗笠下的嘴彎彎笑著,“他遇上我就跑了……啊!姑娘是問我身上的血嗎?不是小童的,是路遇劫匪,不得已而殺之的哦。”
夜晚的津陽為了場面,裝上了不少新燈籠,但巷道內光線仍不甚清楚。
直到那人走近了,林凡才看清他身上的黑衣,不是黑衣,而遍布全身,干了的血漬,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起來像是黑衣。
這人
林凡右腳后撤,身體半側。
“哎呀呀,姑娘不用害怕嘛,我可是好人呢。”那人噙著笑越走越近,語氣平靜,在明暗的光影中卻越發讓人很難不心生戒備。
突然,遠處傳來響動。
“哎呀呀,”黑衣人可惜地停了下來,“本想跟姑娘單獨相處片刻,可惜實際不湊巧呢……接著。”
弟子令被他拋了出來,林凡一抬胳膊,接在手里。
“那么……下次再見,姑娘可要記得我這個小忙喲。”那人旋身,從原路返回,閃現兩下便不見了蹤影。
“林凡!”上方,杜星宇踩著屋頂一躍而下,“你沒事吧?”
“沒事。”林凡給他看到手的弟子令。“你怎么來了?”
“我捉到的小童說是有人指使,我就知道不對。”杜星宇接過令牌仔細查看一番,才抬頭看向林凡,“先找到婧婧,路上又碰到郁斯年,才知道是沖你來的。只不過他們沒我快。是誰?”
“不知道。”林凡搖頭,順著那人離開的方向往前,“一個自稱好人的怪人。”
接連過了幾條小路,沒有血跡,也沒有之前的孩童。
看來,那人沒說謊。
他的確沒把孩子怎么樣。
可是誰呢?怎么會認識她又不認識她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