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沈修遠朗道,“你小心。”
“放心吧師兄!”杜星宇的身影已經模糊不清了,聲音依舊輕松。“我你還不知道。”
穆靖靖放出八角琉璃宮燈,七彩華光立馬驅散周邊的黑暗。她看著前方又現出身形的杜星宇大喊:“杜師兄,你慢點!我燈照不到那么遠!”
“無妨,我有照明。”杜星宇大喊,我行我素地兀自往下,下一秒卻突然罵出聲,“姓郁的你故意的是吧?差點摔死小爺!”
“怎么了?”沈修遠緊張地問。
“無事,”郁斯年的聲音也分不清是從前面還是后面傳來的,跟眾人的聲音混在一起,“讓他慢一點。”
“前面沒鋪你不會提前說一聲啊!”杜星宇罵道,“不會是你靈力不繼,給自己找的借口吧?”
郁斯年沒理他。
金童因為害怕,速度奇慢。哪怕沈修遠刻意等著她,但畢竟還要顧著前面才筑基初的穆靖靖。于是一隊人以金童為界,很快分成了兩截。
杜星宇一開心就容易忽略其他,若是不及時遏制住他的腳步,很快兩隊就要分三隊了。在這未知的環境中,著實不能算安全。
好在進入黑暗之后,下方一切都模糊不清,金童只能看到腳下的石階和一片黑,再加上已經走了這么久,多少有些適應了,速度慢慢也快了起來。
一行人在郁斯年的刻意控制下,慢慢又聚攏到了一起。
杜星宇抬頭,看向只有碗口大的天光,道:“看來那群散修沒下來。”
金童小小拍了自己胸脯兩下,還好跟下來了。
“說是給筑基修士歷練,結果光下去就是道考驗,”穆靖靖不滿道。“我就說太虛宮那群人能那么大方,若是真想賠沈師兄,早些年就賠了,哪里用等到現在。結果看吧,呵!”
沈修遠干咳一聲:“師妹慎言。這里畢竟還是太虛宮的地盤。”
穆靖靖本想說不怕,但又想著沈修遠身處于這件事中,本身大約也是不太舒服的,還是閉了口。
“,要不靠修為,像我們這樣,要不用法器,身價不菲,地位必然也不低……嗯……那弟子說過,太虛宮不參與搶奪,但卻沒限制其他人搶奪。”
“我記得他說了不能妄造殺孽,”沈修遠道,“也就是說,不禁止爭奪,但不能濫殺。”
這種場合,規則如何就看執行方守不守規則了。
“若都是修為高,或地位高的人……”杜星宇嘖了一聲,“麻煩……”
“也不用那么悲觀。”郁斯年道,“太虛宮搞了這么個費勁巴拉的噱頭,也不可能是真讓其他宗門的筑基修士都大傷元氣的,那樣太明顯了。”
“倒也是。”沈修遠點頭,“這樣做于他名聲無益。”
“不是說有金丹修士看著嘛?會鬧到那樣嗎?”金童問。
“這就不好說了。”杜星宇笑,“別說那金丹到底在哪兒,是不是隨叫隨到,你便是呼救,人家也可以有各種理由,不能及時趕到啊……林凡,你怎么看。”
“我覺得,無事獻殷勤。”林凡道,“若說對我們,是多年前的協議,那對其他人呢?太虛宮如此,真的只是為了圖個好名聲?他的名聲已經不錯了,完全沒必要做這種看起來極不劃算的事。”
“對。”穆靖靖點頭,“我就說哪里奇怪嘛。若是真為了履行協議,他完全可以悶不吭聲只通知我們,為什么又要告訴其他那么多人呢?”
“也許……”沈修遠猜測,“是不想我們從中獲利過多?”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林凡道,“或許是于危險,不舍得本門弟子赴險……”
“我去!”杜星宇立馬就罵出聲來,“若真是這樣,外門弟子隕落多少都不心疼。不會真有珍寶吧?”
“有也難帶上來,別忘了,
“到時是保護還是……就不好說了。”沈修遠輕嘆一口氣。
“靠!”穆靖靖一拳頭砸到側壁上,卻不想直接錘出個窟窿,碎石“噼啪”往下落。
穆靖靖把拳頭拔出來,調了八角琉璃宮燈到洞口。
“里面好像是通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