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塵跟著放飛的傳音紙鶴御劍而行,沒多久就看到了鳴岷山起伏的輪廓。
越過山巒,循著方向找到他們之前下去的裂隙入口。
先前登記的練氣小哥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圈金丹修士。
醒目的白袍在夜色里仿佛一圈玉石項鏈,將裂隙口圍得如鐵桶一般。
上山的路上也不復零零落落的人群,整個山頭,靜謐得仿佛只有他們耳邊的風聲。
“什么人?!”
閑人退避!!”
“嘖!”杜星宇盤坐在劍首,小拇指掏掏耳朵:“不愧是太虛宮,連趕人的話術都是統一的。”
凌逸塵假裝沒聽到,對下方朗盛報上自己的身份:“太虛宮凌逸塵奉命前來,手令在此!”
下方修士聽到他的話,并未放松警戒。直到凌逸塵落地,出示手令,講明原委之后,十幾把劍才收回劍鞘。
“這么說,你們已經在裂隙下走了一遭,從秘境中出來了?”領頭修士將手令還給凌逸塵,問。
“是不是秘境還未查探清楚,就誤入風棘沙蟲肚腹。一番搏斗之后,又機緣巧合被它帶至北漠地上。”凌逸塵拱著手,客氣笑道。“敢問師兄,下方情況如何?我等熟門熟路,可再入地,帶路支援。”
凌逸塵的任務其實就是跟緊林凡。但他心里對秘境還是有不甘的向往。
明明已經臨門一腳,誰能想被沙蟲直接帶到地面上,連
之前身陷囹圄的時候一心想著脫困,等沒了危險,心里的野望就又蹦了出來。
長天門一行人也覺得遺憾。他們自知以目前能力,傷的傷,弱的弱,再下去指望林凡一個人的能力過于拖累。但就這么走了,又覺得不是滋味。
明明是第一個找到秘境通路的,如今卻擺明了要為他人做嫁衣。
忙活那么久,就算不能親身見證,能探聽點兒最新消息也好啊。
于是雙方一拍即合,先回來洞口看看情況。
白衣修士互看了幾眼,領頭修士開口。
“下方極度危險,宗門已經全面接管,并限制無關人等進入了。你身后這幾位……”
“他們是長天門的師弟師妹,”凌逸塵心知不好,還是努力嘗試,“是特地受邀前來參加試煉的。”
沈修遠的交換條件無法在這里說清楚,只能一句話概況。
“誰不是受邀前來?”旁邊一名白衣修士倨傲道,“只是此一時彼一時,我們一眾金丹修為都只能在此守衛,以諸位境界……安全著想,還是止步于此的好。”
“師兄……”凌逸塵還想再試,被對方抬手制止。
“無須多言,我等奉命看守此處,禁止無關人等進入。你若想進,除非再去請示新的手令,否則,別怪師兄無情。”
修士們齊齊拔劍,劍鋒所指,凌逸塵不得不退。
“好好好,”他雙手連擺,“我自不會為難師兄們,這就帶友宗的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