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
牌位兩側的墻邊還放著幾座高高矮矮的架子。上面整齊堆放了不少書籍,還有一些看起來就價值算不上高的法器。
林凡拂去書面的灰塵,快速翻看起來。
“就這些?”杜星宇隨便翻動幾下,嫌棄道:“咱們太高看他們了。難怪這么多年還是小門派,這底蘊也著實差了些。連陪葬先祖的東西,都盡是些寒酸玩意兒。外面人倒是穿金戴銀的。這些祖宗要是真有靈,還不掀了棺材板起來罵那些不孝徒孫啊!”
“說不定都是故意偽裝的。”凌逸塵,“哪有人用自己祖先墓室設局的?就不怕進來的人真一時沖動,把棺材板給掀了?”
熬狠正饒有興致地圍著幾個棺槨轉圈,聞言道:“要說陪葬拼,真值錢的還是得放在棺材里面。要不我們打開看看?”
“熬師兄!”杜星宇趕緊扔下手里的東西來拽他,“咱們就是來打探情況,可不真行那盜墓之事啊!”
“我知道。”熬狠隨杜星宇的力量被拖著走,“我就是好奇,這棺里到底是真有人,還是蒙我們的。”
“萬一開了,里面真是歷代先掌門,那不是太冒犯了?”杜星宇想了想,還是把人拖走了,“你看這里的陳設,寒酸歸寒酸,看起來也不像臨時布置的,搞不好,還真是人家豁得出去,故意拿這個引咱們犯錯呢。”
“這破屋子里,真正能惹人注意的也就這幾個石棺,我猜他們的陰招指不定就在這棺蓋上。再落魄的小宗門,也不可能任由先掌門的石棺任人隨意開啟,基本禁制應該是有的……我就說進來的太容易了些,想來是在這兒誘惑我們呢,還真當我們是沒見過世面的生瓜蛋子了。”
“若他們真打的這個主意,那咱們一動棺蓋,他們立馬會有反應。”林凡回首道,“要是一切真如他們設想,將咱們抓個正著。別說什么調查了,就私入禁地,對對方祖先不敬一條,就能讓他們倒打一耙,拿著道德制高點反制咱們。長天門弟子道德敗壞,行盜墓之事……到時候天下嘩然,到時候,誰還顧得上那些個失蹤的小宗門那些人啊。”
“黑啊!實在是黑啊!”杜星宇罵了兩句,突然轉向凌逸塵,“要不,凌師兄,你還是把面巾扯了吧。”
凌逸塵翻了個白眼,將面巾又緊了緊。對著棺槨恭敬地拜了又拜,嘴里還嘀咕著“莫怪”、“打擾”之類的說辭。
“凌師兄,”杜星宇推著熬狠去旁邊看不值錢的法器,還不忘扭頭喊凌逸塵,“你拜他們也沒用啊。他們要是真有能耐,第一個就要拿那些不孝徒孫開刀,咱們這算個什么喲。趕緊來幫忙看看這些破爛東西有沒有什么有用信息吧。”
“禮多人不怪嘛,咱們的確打擾了人家清靜。”凌逸塵嘴上這么說,腳下卻也往林凡那邊去了。
四人將能看的東西都翻看了個遍,依然什么有效信息都沒有得到。
“就這?”杜星宇不死心地沿墻摸索,“這所謂禁地,真是什么都沒有啊!騙小孩兒吶!”
“要不,”熬狠又往石棺走去,“還是開個棺吧……”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藍光突然閃現。
林凡第一時間滅了千里眼的照明。黑暗中,細長的藍光像飄帶一樣,在石室上方不斷游移。四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追隨著那道微光。
“那是“林凡瞇起眼睛。
“我們進來的時候有這個嗎?”杜星宇撓頭,“我沒注意。”
“這……”凌逸塵想了想,“我也沒注意,一進來就光顧著看
還沒等他說完,那道藍光突然鉆進墻里消失不見。
“在那邊!”熬狠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一個隱秘的暗門緩緩打開。
“不會又是給我們準備的驚喜吧?”杜星宇冷哼一聲,“現在看起來倒是有點兒仙門禁地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