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個把月功夫,就算尸體變形分解,總不可能連個骨渣都不剩下吧?
考慮到他們曾經遇到的變異荊藤,還有說不清是什么的白影,林凡懷疑金童的尸首可能被什么東西帶走了。
“活物?”安東尼奧的聲音躍躍欲試,“進來這么久還沒遇到過呢,也不知道被輻射過的怪強度怎么樣,要是能遇一個練練手就最好不過了。”
林凡沒管他的惡趣味,順著連接大廳的通道仔細觀察,試圖在黑暗的犄角旮旯里,或者坍塌的石板
安東尼奧無聊太久了,難得觸發“尋找任務”,頓時來了精神,干勁十足。
不是一腳把坍塌的石板整塊掀飛,就是一扒拉把半倒的殘垣撅個粉碎。
巨大的震動和轟鳴不絕的響聲順著蜿蜒的磚石結構傳導至地宮深處。
林凡雙耳隆隆,在這種動靜下,她根本分辨不清細微的動靜,不得不開口制止。
安東尼奧玩的正嗨,雖然立即停手,但還是蠢蠢欲動:“動靜大點兒好啊!要是這點點找的功夫?”
林凡心知是他想玩,但也覺得這話似乎有些道理,還不及開口,就捕捉到細微的聲響。
安東尼奧顯然也聽到了,兩具機甲倏然靜默。
石頭崩裂的聲音在機甲內放大,沉重又刺耳,仿佛有什么巨獸在地底深處蘇醒。
“先說好哈……”安東尼奧興高采烈地伸手到后頸處拔劍。
還不等他劍拔出來,一道墨綠色的影子已經從漆黑的甬道里暴射而出,帶著濃烈的腥臭味直撲在幽暗中也散發著微弱白光的星辰。
暗紅色的裂紋跟著藤蔓瘋狂舞動,鋸齒狀的葉片擦過空氣,發出“嘶嘶”的銳響,爭先恐后地快速卷合,仿佛無數長著利齒的嘴巴。
星辰站在原地,看似身形未動,雙手劍已落入手中。
就在藤蔓布滿毒刺的尖端即將觸到白色機甲的面門時,斜插進來的一柄闊劍,帶著破風聲,擋在了兩者之間。
藤蔓感受到能量,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纏了上去,并飛速順著劍身攀爬瘋長,甚至貪心的觸角還伸出很遠,試圖勾住后方能量更盛的白影。
“不好意思!”安東尼奧握著劍往旁邊一扯,就將血藤帶離星辰身邊,像對方聽得懂似的,一本正經地說起話來,“我才是你的對手哦!別找錯人了!”
林凡見狀,立在原地,垂首旁觀。
安東尼奧闊劍在掌中一轉。看起來并不鋒利的劍鋒輕而易舉地切斷了,帶電的斷霄劍都斬不斷的藤條。
藤蔓應該是生出了一定靈智,知道那黑東西不好惹,立即轉向,加速往旁邊的白影纏去。
“喂喂喂!”安東尼奧好久沒這么暢快地動過手了,哪能讓對手就這么溜走,更何況還是在林凡面前,大跨步閃身繼續擋在星辰身前。“不是說好了,對手是我的嗎?你這樣,我很沒面子哎!”
那藤蔓見避不開擋在身前的黑家伙,突然學聰明了。
粗壯的藤蔓突然分開成無數條枝丫,像球形束網一樣,繞開阿波羅的劍和他這個人,徑直往他身后的星辰襲去。
“嘖!”安東尼奧仰頭看向頭頂密密麻麻的藤網,不爽地舉起大劍。
如月華般溫潤的光芒瞬間從劍身溢出,呼嘯的勁風橫掃而過,看似龐大的荊藤網絡竟像被烈火灼燒的枯草般寸寸斷裂。
“說了你的對手是我。”安東尼奧手腕輕抖,斷裂的藤蔓便在殘留的劍光中化為齏粉,連帶著裂縫外探出來的根徑也一并震為粉末,“怎么就是聽不懂人話呢。”
林凡看著曾經碩大無比,難以應付的變異荊藤在三米多高的機甲面前如此不值一提,原本還緊繃的身體驟然放松了大半。
“我還以為能打一會兒呢,”阿波羅拖著闊劍,順著地上的灰跡,在破開的地縫里戳戳挑挑,“竟是一回合都沒撐到的小廢物。你不是說這東西很難纏?”
林凡瞥了要是有尾巴,都已經翹到天上去的阿波羅一眼,道:“你確定要拿機甲跟肉身比?”
安東尼奧收了興奮勁兒:“倒也是,的確不在一個層次。哎,你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