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陸續回了房間,很快,幾人便悄悄出現在同一個屋中。
蘇和對朝中的事毫不在意,故而沒有參與,弗一進屋,陸淵離便開口道:“皇兄不是這樣的人。”
溫思爾看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
知人知面不知心,旁人到底是不是什么人,溫思爾從來不聽一張嘴去說。
陸淵離嘆口氣,解釋道;“其實母皇之前是想要留下皇兄在京中主理朝政的,但是他百般不情愿,一心想要來駐守西北,這些年母皇多次想要將人叫回去,但是都被拒絕了。”
溫思爾抿了抿唇,神色微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畢竟,要是能在朝中主理政務,豈不是更容易發展自己的勢力獨攬大權?怎么看都比在這苦寒之地,只靠幾句謠傳來得勢要好得多。
溫思爾轉了轉桌上的茶杯,漫不經心道:“那背后那人為什么要給他造勢?”
沒有人回答,畢竟別人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溫思爾眼神幽深,慢吞吞道:“之前不想,現在想了也是有可能得。”
陸無疆之前沒有這個心思,不代表現在沒有,現在說什么都是徒勞的。
溫思爾這話說的可謂是很不客氣,尤其是眼前的懷赦王是皇室的人,已經算得上大不敬。
但是陸淵離卻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姑娘說的也有道理。”
畢竟沒有人能完完全全的給另一個人打包票,人心隔肚皮,大家都是精明的人,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溫思爾站起身,拍了拍手上莫須有的灰塵,道:“那干脆把人請過來問問明白吧。”
她加重了“請”這個字,說出來完全不像是想要去請人的樣子,倒像是要去宰人。
十一跟著站起來,跟著點頭,一副很是贊同的模樣,二人一拍即合,立刻就去準備麻袋了。
向來做事很是體面的陸淵離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當天夜里,兩道黑影就悄無聲息的摸了出去。
白日里那在客棧大堂里吹噓的男人正拿著一只酒壺,一邊喝酒一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嘴里不干不凈的不知道在罵著些什么。
他的腳步虛浮,左腳絆右腳,一副隨時都會栽倒的模樣,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后尾隨著的兩道身影。
四下無人,打更人敲著鑼慢慢遠去,兩道身影對視一眼,互相打了一個手勢,然后同一時間竄了出去。
麻袋一套,那人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一個手刀砍在了后脖頸,頓時啞了聲昏倒過去。
溫思爾看著這軟成一攤泥的男人,厭惡的踢了一腳。
“就這種醉鬼,估計問不出什么有用的。”
十一將麻袋扎好,然后拖著往前走,冷冷道:“正好給他醒醒酒。”
說著,二人一前一后,后頭拖著一個醉鬼,就這么離開了,街道安安靜靜,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