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天到此為止吧。”
江聿修環視一周,笑意不達眼底。
人群識趣地散去,當最后一位客人帶上門,江聿修臉上的面具瞬間崩塌。
“顧陌!”
你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他一把扣住顧陌的手腕,壓低聲音,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不應該為剛才的事給我一個解釋嗎?你不覺得自已的行為太過了?”
顧陌從來是順著他的,現在給了他一巴掌,他剛才為了面子隱忍不發,但此刻卻忍不住要跟顧陌算賬。
顧陌抬眼看他,眸子里映著水晶燈細碎的光:“很過分嗎江總?我只是給了你一巴掌而已,疼的可是我的手。”
江聿修的眼神更加危險,“你就為了一個低賤的服務生,當眾打你的未婚夫?”
還是說,顧陌是真的吃醋了?
吃醋不應該去打阮溪嗎?打他干什么?
顧陌嘴角抽了抽,這時候說人家低賤?你對人家強制愛的時候可沒覺得人家低賤啊。
顧陌直視江聿修的眼睛:“江聿修,大家都是人,哪里來的高低貴賤,如今你江總爬到了高處,就忘記自已曾經有多落魄了嗎?阮溪是你的前未婚妻不假,她是江家破產后離你而去了不假,你們本來不就是家族聯姻嗎?當你的家族不足以匹配她時,她離你而去有什么不對嗎?更何況,你已經讓她家破產了,何必還要貶低她的尊嚴和人格呢,這實在是不像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說得出來做的出來的事,江聿修,你讓我有些失望。”
江聿修瞳孔微縮,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這個向來溫順的未婚妻。
他松開手,冷笑一聲:“好,很好。”
隨后抓起西裝外套大步離開,將包廂門摔得震天響。
摔門之前,還對顧陌留下一句話,“今晚你自已回去,我需要冷靜一下。”
顧陌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弄皺的衣袖。
在原劇情中,原身就是在這個晚上被誣陷私下威脅阮溪的,事后還被江聿修秋后算賬的。
理由是江聿修撞見了阮溪哭哭啼啼,阮溪的男閨蜜再一通暗示,就成了阮溪是被原身欺負哭的。
現在她還給了江聿修一巴掌,就當是提前為即將發生的事收點利息了。
會所外的夜風帶著初秋的涼意,江聿修煩躁地扯開領帶,正準備上車,余光卻瞥見會所側門的陰影處有兩個糾纏的身影。
阮溪被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摟在懷里,肩膀一聳一聳地抽泣。
那男人心疼地拍著她的背,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什么。
江聿修只覺得一股無名火直沖頭頂。
他摔上車門,大步走過去,一把將阮溪拽出來:“阮溪,你就這么放蕩這么離不開男人?時時刻刻都要勾引男人?”
阮溪被拽出來,踉蹌了一下,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她驚慌地抬頭,看到是江聿修后,眼淚流得更兇了:“江總……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說:“阿盛只是安慰我而已!他是我的朋友!”
她試圖解釋,卻被江聿修打斷。
“安慰?朋友?”
江聿修冷笑,目光如刀般掃向那個叫阿盛的男人,“孤男寡女大半夜摟摟抱抱,阮小姐的安慰方式真是特別。”
阿盛上前一步,想要將阮溪拉過來,但江聿修卻擋在了阮溪面前,一副霸道的姿態。
阿盛憤怒的說道:“江聿修!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溪溪?要不是你的好未婚妻剛才欺負她,她怎么會哭成這樣?”
“什么?”江聿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