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瘋狂的念頭在阮溪腦海中成形:如果江聿修死了...小寶就能帶著這份親子鑒定繼承江家財產,同時她這邊順利嫁給顧俊,簡直雙贏。
“我不想這么做……”
阮溪對著空氣喃喃自語,“但是為了孩子,我沒有選擇了,聿修,你不要怪我。”
阮溪偷偷的去了醫院。
江聿修的病房靜得可怕。
阮溪戴著口罩和護士帽,推著治療車走向江聿修的病房。
口袋里裝著從黑市買來的氯化鉀注射液,足夠讓一個植物人“安詳離世”。
“查房。”
阮溪對門口的保鏢出示偽造的工作證。
保鏢狐疑地打量她,卻在看到治療車上的藥劑時讓開了路。
病房里只有監護儀發出的規律“滴滴”聲。
阮溪反鎖上門,走向病床。
江聿修的臉比她上次見時更加消瘦,這樣了無生氣的江聿修,毫無魅力可言,讓她放棄江聿修的決心更加的堅定。
她顫抖著取出針劑,緩緩的推進了江聿修的身體里。
看到針劑里的液體已經空了,她正如釋重負,卻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阮小姐,你怎么這么著急?”
阮溪猛地轉身,治療車被她撞翻,玻璃瓶碎了一地。
顧陌倚在窗邊,手里把玩著一支未拆封的注射器。
“你……”
阮溪勉強自已平靜下來,說道:“我只是來……”
“來殺人?”
顧陌直起身,將注射器扔進垃圾桶,“我一直就相信,一個能在未婚夫破產后就毫不猶豫拋棄他的女人,是不可能對這個男人還存在什么愛情的。”
只有江聿修那種自視甚高的蠢貨,才會覺得這些年阮溪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和他一樣被這段感情折磨著。
阮溪的腿一軟,跪坐在滿地玻璃渣上。
已經被顧陌看到了,江聿修也很快就要死了,她做的事根本就藏不住。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來:“那你呢?你不也盼著他死嗎?他死了,你就能名正言順接管江氏!?”
顧陌的眼神驟然變冷。
她正要開口,病房門突然被撞開。
江母和江奶奶帶著一群記者沖了進來,閃光燈瞬間將房間照得雪亮。
“就是這個賤人!”
江母尖叫著撲向阮溪,“她要殺我兒子!她要殺我兒子啊!”
場面瞬間失控,一時壓根兒沒人想起江聿修已經被阮溪注射了藥劑。
既然大家都想不起,那顧陌也想不起了。
江聿修那么愛阮溪,為了阮溪不惜作賤利用別人的感情,那么死在她
江奶奶的象牙拐杖狠狠砸在阮溪背上,記者們瘋狂拍照,保鏢試圖維持秩序卻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