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你聽見沒有!開門!這房子我也有份,我不允許來歷不明的男人住進來!”她捶門的力道更大了。
孤淵的眉頭不耐地蹙起,對門外聒噪的螻蟻已經厭煩到了極點。
他低頭,看著懷中嚇得面無血色、抖如篩糠的蘇雅,眼中閃過一絲扭曲的滿足感。
他喜歡她這副只能依賴他、恐懼他的模樣。
他湊近蘇雅的耳朵,用氣聲低語,如同毒蛇吐信:“告訴她,我是你的誰。”
蘇雅驚恐地搖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孤淵的眼神瞬間陰冷,按在她唇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帶著威脅的意味。
門外,唐思思還在不依不饒:“說話啊!蘇雅!別裝死!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勾引的人家?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
屈辱和恐懼交織在一起,幾乎將蘇雅撕裂。
在孤淵冰冷恐怖的注視下,她最終屈服了,牙齒打著顫,聲音細若蚊蚋,帶著哭腔和極致的艱難,對著門外開口:“他……他是我男朋友……”
門外的捶打聲戛然而止。
唐思思似乎被這個答案震住了,半晌沒聲音。
過了好幾秒,才傳來她更加尖酸刻薄的嘲諷:“男朋友?呵!蘇雅,你騙鬼呢?你什么時候有的男朋友?還能找到這種極品?開什么國際玩笑!你趕緊讓他走!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孤淵輕輕重復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而輕蔑的弧度。
他顯然聽懂了其中的含義。
蘇雅嚇得魂飛魄散,生怕他下一秒就沖出去把唐思思撕碎。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用盡力氣搖頭,眼神里全是哀求和恐懼。
孤淵似乎很享受她向他哀求的模樣。
他低頭,冰涼的唇再次落在蘇雅的額頭上,如同蓋下一個專屬的、冰冷的印章。
然后,他抬起頭,對著門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門板的冰冷和威嚴,直接侵入了唐思思的腦海:“滾。”
僅僅一個字。
門外的唐思思猛地一僵,一股沒由來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瞬間竄遍全身,所有的叫囂和嫉妒都被這冰冷的恐懼感強行壓了下去。
她甚至沒明白自已為什么害怕,身體已經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
她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仿佛里面藏著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
那個男人……他的聲音……
簡直跟陰冷的毒蛇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唐思思打了個寒顫,色厲內荏地對著門板又嘟囔了一句“你、你們等著!明天再說!”
然后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沖回了自已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背靠著門板,心臟狂跳不止,那個男人的臉和那個冰冷的“滾”字在她腦海里反復回蕩,帶來一陣陣心悸。
臥室內,聽到唐思思離開的腳步聲,蘇雅最后一絲微弱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連報警的威脅都沒有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救她了……
孤淵滿意地感受到懷里的身體徹底軟了下來,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只剩下絕望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