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直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一絲無奈和焦慮:“如玉,你別急,我盡力去想……只是,當日人雜,我也記不清具體是誰了,你給我點時間……”
在柳如玉歇斯底里的催促和傅硯直自身強烈欲望的驅動下,他開始了更加積極的社交活動。
他借著各種名目,重新頻繁出入于那些他曾試圖保持距離的權貴府邸,旁敲側擊,婉轉試探,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刻意迎合,只為了尋找那塊玉佩的蹤跡。
然而,這無異于羊入虎口。
在那些權貴眼中,沉寂了一段時間、越發顯得妖嬈動人的傅硯直再次主動上門,分明是耐不住寂寞,再次送貨上門。
他們哪里會去想什么玉佩?只當他是新的情趣手段,于是變本加厲地糾纏、玩弄。
傅硯直為了找到玉佩,只得強顏歡笑,虛與委蛇,一次次忍受著令人作嘔的觸碰和污言穢語。
他感覺自已像一件被反復使用的器物,在不同的男人之間流轉,尊嚴被徹底碾碎成泥。
可即便如此,玉佩依舊杳無音信。
就在傅硯直焦頭爛額的尋找玉佩時,他發現自已身體再次出現了異樣。
他開始感到莫名的疲憊,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甚至時常干嘔。
他起初以為是最近周旋過甚,心力交瘁所致,加之他內心深處對看大夫極度抵觸,所以只自已強撐著,服用一些安神靜氣的湯藥。
撐了一段時間,那些癥狀似乎減輕了些,他便沒有再多想。
直到某日,他穿衣服時,發現自已的小腹似乎……微微隆起了一些。
他皺了皺眉。
但系統賦予的纖腰獎勵還在起作用,傅硯直腰身依舊纖細,這點腹部的變化,在寬大衣袍的遮掩下并不明顯,他便自我安慰,或許是近來疏于鍛煉,加之心情郁結,有些積食發福了。
他甚至還刻意減少了飲食,試圖讓腹部平坦下去。
就在傅硯直自我安慰的時候,皇帝突然召他入宮。
近來朝中關于他的流言蜚語愈演愈烈,甚至已有藩王上書直斥他為妖孽,請求皇帝將其誅殺以正朝綱。
皇帝貪戀他與眾不同的身體,將他庇護在羽翼之下,但心情顯然不佳。
當晚,皇帝不知是出于發泄還是尋求刺激,服用了大量的助興丹藥,神情亢奮,動作也較平日粗暴許多。
傅硯直心中惴惴,只能盡力迎合。
突然,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從下腹傳來,傅硯直瞬間臉色煞白,冷汗涔涔,整個人蜷縮起來。緊接著,他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洶涌而出,染紅了身下的錦褥。
“血……好多血……”傅硯直看著那刺目的鮮紅,大腦一片空白。
皇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住了,立刻厲聲宣召太醫。
最先趕到的太醫戰戰兢兢地上前診脈,手指搭上傅硯直冰涼的手腕不過片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猛地收回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抖如篩糠:“陛、陛下……微臣……微臣學藝不精,看、看不準……懇請陛下再宣其他太醫一同會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