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給朱建濘點著火,笑問道:
“你覺得米利的國會老爺們,會自已查自已嗎?”
“你覺得那些資本圈養的媒體,會曝光自家的丑聞嗎?”
“這些爛賬,根本不可能有人查,就算將來換一個認真務實的總統,又能如何?”
“他要真敢派人查賬,恐怕飛機不是意外墜毀,就是被抵抗組織發射的導彈擊落。”
這一番話,讓朱建濘沉默了。
他原本以為,米利會盡快從阿土汗和伊蘭克撤軍。
可現在想想……
這怎么可能呢?
這兩場戰爭打到現在,早就不是戰爭,而是生意了。
且不說多少軍火商、官老爺,靠這兩場遲遲不結束的戰爭,賺了多少錢。
哪怕是普通士兵,住在防御值拉滿,各種設施完善的基地里,吹著空調、吃著大餐、喝著可樂。
偶爾坐著裝甲車出去轉悠巡邏一下,沒什么危險,還有不少補貼可拿,這樣的外派任務,誰不喜歡?
關系到那么多人的切身利益,誰他媽想要撤軍啊?
誰要是敢來查賬,那不是找死嗎?
“所以你認為,以后的米利,對內是分化轉移矛盾,對外是制造沖突掠奪?”
“而且即便他們經濟脫實向虛,也不至于快速消亡,因為他們還能靠金融吸血全世界?”
徐雷十分篤定的點頭。
“資本一旦兇殘起來,不僅是對外人狠,對自已人也狠,甚至會因為更了解自已人,而更加兇殘。”
“當貧富差距過于巨大、階層難以流通,與其化解矛盾,不如制造對立,搞出很多種性別、很多種群體。”
“讓他們之間不僅相互斗爭,還被泛濫的槍支、濫用的藥物、涌入的移民等困擾,自然無法團結起來反對剝削壓迫。”
“如果還不行,那就讓毒品合法化,一旦很多人都沉迷毒品,連基本的人性和道德都沒有了,哪還有精氣神反抗壓迫?”
朱建濘急忙說道:
“你這一說,讓我一下就想起之前在國內,你說要買波音飛機得趁早。”
“一旦當米利越來越多人濫用藥物和毒品,他們的制造業也不可能幸免。”
“讓一群嗑藥的癮君子,制造質量標準必須極高,否則很容易出事的飛機,真是想想都可怕!”
徐雷長吁了一口煙氣。
“所以我才一直強調,咱們要弘揚文化自信,要秉承優良傳統,要堅決捍衛自已的價值觀。”
“絕對不能被享樂主義腐蝕,不能任由妖言惑眾,放松對槍支、毒品和特殊藥物的監管與打擊。”
“否則人家米利有上百年的積淀,家大業大,再怎么折騰,也不至于很快衰亡,但咱們卻很容易被自已作死了!”
“就像他們沒錢了,可以發國債印鈔票,欠二三十萬億米元,又有何妨?隨便搞一搞加息降息,制造潮汐差,就能收割不少國家。”
“而咱們呢?敢隨便發行國債、狂印鈔票嗎?想要過好日子,就只能想辦法賣掉工業產品,買回別人的礦產糧食,沒法像米利那樣吸血全世界!”
朱建濘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這是咱們數千年封建王朝歷史,總結出來的歷史規律。”
“從歷史經驗來看,如今兩百多年的米利,已經過了最輝煌的時期,開始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落。”
“咱們龍國還正處于上升期,要想實現國家的富強、民族的復興,就必須要引以為鑒、以史為鑒,從而跳出歷史周期律!”
徐雷彈了彈煙灰,淡然笑道:
“如果一個國家在低谷時,普通民眾和社會精英,不愿意為了崛起而力挽狂瀾,甚至流血犧牲,那么就不可能崛起。”
“而如果一個國家在繁榮鼎盛時,上下都不能克制欲望、居安思危、深謀遠慮,不斷的改革創新,那么這樣的繁榮也注定難以長久。”
“所以接下來,我們不要看著米利日薄西山,出現基建老化、貪腐橫行、毒品反派、幫派槍擊等現象就笑話他們,我們反而引以為鑒。”
朱建濘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