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偉帶手下的兄弟們,來店里放松放松,咱倆剛聊了一下菲州那邊的情況。”
“我覺得菲州的礦產生意,原本幾乎是西方人壟斷的,咱們要分一杯羹,那就是虎口拔牙。”
“所以我倆都覺得,隨著咱們龍國人在菲州那邊的生意越做越大,咱們與西方人之間的矛盾,也會越來越大。”
高啟盛冷哼一笑。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他們西方的強大歷史,就是一本壓榨掠奪史。”
“跟唯利是圖、虛偽雙標的匪幫競爭,怕是最沒用的。”
“他們要公平競爭,咱們就公平競爭,他們要耍花招動武力,咱們也奉陪到底!”
高啟盛的陰狠,早已刻進了骨子里。
當初他為了保護大哥,偷偷購買各種零部件,自行組裝出一把仿制槍。
就這一點,便足以證明,他高啟盛是真不怕事,遇事也是真敢往死里整。
也正是因為這種性格,他才會覺得芝伽戈也是可以去做生意的。
亂有什么?
混亂是階梯。
越亂,才越有機會。
相比之下,高啟強溫和不少。
“如果他們要打,咱們是應該奉陪到底。”
“別人逞兇斗狠,咱們就嚇得屁滾尿流,那以后還怎么混?”
“不光是別人瞧不起咱們,咱們自已人也會沒有了精氣神!”
“不過我覺得,不管怎么打,始終不能徹底解決問題,要想一勞永逸,還得是國家層面出手。”
這話,相當于是踢皮球。
還把皮球,踢到了徐江腳下。
不過徐江還沒開口,倒是之前保持沉默的祁同偉,開口了。
“我在呂州讀書的時候,當時教政法的高育良老師,說過一句話我至今記憶猶新,他說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其實是暴力!”
“乍一聽,這句話好像不對,但仔細想想,全球任何一個和平穩定的國家,其實都擁有強大的暴力,能夠彈壓各種不穩定因素。”
“也正因為有了強大的暴力,才能形成政治,才能建立以法律為代表的規則,以及司法為體現的秩序,從而為經濟活動提供基礎。”
“就像人為什么要遵紀守法?是因為害怕那一部部法律嗎?顯然更懼怕的,還是為法律撐腰的法庭、警察和監獄,是害怕國家層面的暴力!”
徐江眉頭緊鎖,看了一眼跟自已一樣,學歷很低的高啟強。
“你他媽少文縐縐的,欺負我和高啟強沒讀過幾年書嗎?說人話!”
祁同偉笑道:“我的意思是,光靠咱們商人打打殺殺沒用,關鍵還是得國家層面出手,幫助那些窮弱小國強大起來。”
“只有他們強大起來了,不懼怕任何形式的武力威懾與打擊,他們才能給我們一個公平公正的市場環境,咱們也才能好好做生意。”
高啟強蹙眉道:“這事兒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
“要讓那些窮弱小國強大起來,可不是讓他們買一批先進武器裝備就行了,從訓練到指揮,甚至整個思想,都要加以改變。”
“而且要讓他們心悅誠服的跟咱們龍國混,咱們龍國自身也要足夠強大才行,沒有航母戰斗群,也沒有海外軍事基地,他們憑什么臣服?”
談話內容,突然變得高深。
如此宏大敘事,顯然不是他徐江擅長的。
“等一下,我插個話!”
“那個啟強啊,還有小盛,我想求你們兄弟倆一件事。”
聽到徐江這話,高啟強兄弟倆都懵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徐江,什么時候居然要求人了?
而且,還是求自已兄弟倆……
“徐總,你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事,盡管吩咐便是,哪兒需要求我們呀!”
徐江搖搖頭道:“這事兒,還真得求你們。”
“那……那你說說,到底什么事吧?”
高啟強都被搞得緊張兮兮。
特別擔心,徐江如此客氣,是一件很難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