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他早就加入了英倫國籍,因為144小時免簽入境的政策,回國也很方便,但他真敢嗎?”
“就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即便有人背鍋進去了,沒有把他供出來,他是不是什么犯罪分子,可畢竟做賊心虛啊!”
蔡成功哈哈大笑,熟練的掏煙點著,美美的抽上一口。
手枕著窗沿,瞇眼看向因為大街小巷的路燈光芒,映照得有些泛黃的京州天空。
在當年國企改制的浪潮中,接手大風廠的蔡成功,是為數不多的失敗案例。
像他和劉慶祝聊的‘薛總’,便是極為成功的典型。
在改制之前,這個薛總就伙同他人,瘋狂倒賣國有資產,大發橫財。
等改制浪潮到來之際,又多方打點,將很值錢的國營企業,愣是評估得幾乎一文不值,然后低價買入改為民企。
但事情到此還沒完,薛總又以企業剛完成改制,要安撫工人、要維持生產經營,想要扶持為由,讓市里出面協調了一筆貸款。
光是騙貸顯然還不夠,薛總早就密謀逃亡海外了,而臨跑之前,他還以股權轉讓、投資合作等名義非法募集大批資金,最后成功甩鍋。
在九十年代,轉移出去了好幾億,自然讓薛總在英倫過上了貴族般的生活,而他留下的爛攤子,則把工人、銀行、投資人、供應商等給坑慘了。
雖然犯罪手段十分高明,反偵察意識也極強,又有病入膏肓的人收了錢,甘愿為他背鍋坐牢,所以他在法律上沒有任何問題,回國并不會被抓。
可是當年得罪了那么多人,卷走了那么多錢,害得有些人負債累累、甚至妻離子散……
背負如此深仇大恨,他哪有膽子回國?
法律是拿他沒辦法,可萬一有人氣不過要走極端呢?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再有錢的富人,也只有一條命。
所以謹慎起見,這個薛總自然打死不可能回國。
蔡成功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談完合作之后,也只是象征性的勸了一句,并沒有當真。
“一會兒吃完早飯后,你送我回家洗澡換身衣服。”
“然后就去光明區,拜訪咱們的財神爺丁義珍副市長!”
說完,蔡成功又吧唧了一口香煙,吐出煙圈。
看向燈火迷離的城市,唇角掠起一抹淺笑。
“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如果不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那么就算掙了再多錢,又有什么意義?”
劉慶祝笑道:“是啊,那些卷錢逃亡出國的,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日子真的好過嗎?我看并不見得。”
“尤其是像咱們這種,親朋好友都在國內,多年來也習慣了在國內生活,突然搬到異國他鄉去,連個熟悉的人都沒有,多寂寞啊!”
蔡成功深吸了一口煙,將手稍稍伸出,讓風吹走煙灰。
“我很喜歡一句話!”
“命運所有的饋贈,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
“像薛總這種人,坑了國家也坑了人民,錢是撈走了不少,但這輩子也沒辦法安心回國了。”
“這大好的祖國河山,這不計其數的各種美食,這從小長大的風土人情,就永遠與他無緣了。”
“當然,也肯定會有人羨慕,他在英倫有私人莊園,有管家保姆,物質生活很富足,遠離塵囂的幽靜日子挺不錯。”
“可是我蔡成功,不喜歡這種生活,我他媽還這么年輕,我還沒酣暢淋漓的享受滾滾紅塵,那種退休養老似的生活,誰愛過誰去!”
說完,蔡成功狠狠吸了一口香煙。
看到不遠處,那規模龐大,一派現代化的軌道交通產業園,不由想起曾經的大風廠。
“京州,我蔡成功,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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