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喊完之后,便直接拎包走人了。
現在他們的身份,不是老a,而是一群臨時工。
光天化日之下,豈能在航站樓前來個列隊報數?
一行人匆匆進入航站樓。
不管是衣著打扮,還是隨身行李,給人的感覺都是很常見的農民工。
再加上平時本就有偽裝潛伏的相關訓練,所以讓他們走起路來,也跟正常人一樣,任誰也看不出他們不止是軍人,而且個個都是兵王。
來到一片空地,袁朗停下腳步。
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眾人便很識趣的停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等待。
至于袁朗……
把自已化妝打扮得,跟一包工頭似的他,自然是拉開腰包拉鏈,拿出了一部很老式的平板按鍵手機。
“喂,祁老板,我是老梁,我們已經到機場了……”
袁朗打電話的時候,嗓門很大。
不僅小步慢走,還東看西瞅。
言語形態,完全和小包工頭沒什么區別。
這時候。
后仰靠著欄桿,張望了四周一圈的吳哲,瞥向蹲在三色編織布袋旁邊的許三多。
他這蹲姿、這鼓鼓漲漲的編織袋行李……
感覺都不用刻意表演,讓人一看就感覺是剛從農村出來打工的。
緩緩蹲下來,吳哲看向正神情茫然,看向前方的許三多。
順著他的視線。
吳哲發現,那是多家航空公司的人工柜臺。
此時此刻,很多旅客都在忙于辦理登機牌、托運行李物品。
由于經濟發展十分迅猛,京海國際機場,早已成為了國內重要航空樞紐之一,每年運送數千萬的旅客。
所以在這兒,能看到奔波忙碌的很多人,稍微多看一會兒就知道,其中出差的中青年男人,占了大多數。
要說年輕女性,當然也有,而且其中有不少,還形象氣質身材都不錯。
“我以前常常思考一個問題。”
“看到車水馬龍的大街,看到人來人往的車站。”
“我特別好奇,這些人都是從哪兒來,又要到哪兒去。”
“為什么哪怕夜深人靜的凌晨,大城市的街道都有車輛穿梭來往。”
“或許就像你此時此刻,看著那么多人值機,好奇他們要去哪里、去忙些什么。”
許三多很喜歡吳哲。
老a里,高學歷的不少,但很少有人像吳哲。
他一個軍事外語雙學士、光電碩士,卻經常人如其名,跟哲學家似的。
“你錯了,我在想我爹,在地里忙活了大半輩子,還沒坐過飛機。”
吳哲笑道:“這還不簡單嗎?等回來后休假,你回老家接上他,出去旅游一圈不就行了嗎?”
“現在的飛機票,早就不像以前那么貴,要是買相對冷門的夜間航班,價格比坐火車還便宜呢!”
“真的嗎?這你都知道?”
許三多笑吟吟的問道。
看著他那純真善良的眼神,那質樸的笑容。
吳哲突然有點為大隊心疼。
這么些年,花了那么多經費各種訓練。
可許三多的質樸憨厚氣質,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不過這也充分證明了那句老話,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而且這一次出國執行任務,也確實需要像他這么‘樸實無華’的人。
有他許三多在,這支隊伍就自帶三分農民工的氣質。
而稍加猶豫后,吳哲還是給了個答案。
“動動你腦子,稍微想想就知道,不是熱門航線,又是晚上的航班,肯定上座率不高,需要打折促銷呀!”
許三多正想要再多問一句,看到袁朗打完電話走回來,趕忙一骨碌爬起來站好。
但受過嚴格訓練的他,也知道現在是執行特殊任務,不能像在部隊那樣軍姿筆挺。
“大家把護照都拿出來,跟我去過海關和安檢,登機口在201,別走錯了。”
眾人沒有整齊劃一的回應,而是零零散散,不成隊列的跟著袁朗離開。
為了方便執行多樣任務,所以每個老a隊員,是早就準備有偽裝身份的。
從家庭出身到成長經歷,再到身份證件、強龍安保公司商務包機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