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飛奔進去了,李岱驚訝,快步走了出來,他愣住了,“二叔、三叔,大哥,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李岫厲聲大喝道“這是父親靈位,你給我跪下”
李岱看清是父親靈位,他后退一步,跪下磕頭了三個頭,又站了起來,他心里有數,對方是想拿父親的靈位壓自己,他可不想跪著被人抽耳光。
李岷指李岱大喊道“李岱,為什么你要停止服孝,對父親不孝”
“這不是我的本意,是天子下了旨意,讓我結束服孝,官復原職,再說去年天子就給我一年的服孝期,如今服孝期已滿,我自當回歸朝廷,這和孝與不孝沒有任何關系。”
李岫大怒,“放屁服孝三年是慣例,哪有服孝一年的道理”
李岱臉一沉,“大哥,在父親靈前,你嘴放干凈點,唐制有規定,父死當斬衰三年,若國之有難,天子相召,可奪情起復,戴職服孝,我便是天子相召的特殊情況,但依舊遵從服孝規矩,不飲酒,不赴宴、不著艷服。”
說完,他解開官袍,露出里面的內衣,依舊是粗麻無邊孝服。
眾人都啞口無言,忽然有人大吼一聲,“在父親靈前居然不跪,我打死你這不仁不孝的混蛋”
一人從人群中竄出,正是四叔李林浩,他好酒好賭,欠了一屁股債,為了在族長面前表現,他今天主動要求當惡人,以長輩的身份教訓李岱。
他揮棍向李岱的腦袋打去,就在這時,一把劍咔地架住木棍,李林浩大驚失色,他認出對方,正是李岱的妻子裴氏。
“你你這個臭女人,你想干什么”
裴三娘一把抓住木棍,用力一拉一推,李林浩只覺一股大力控制了自己,他立足不穩,蹬蹬蹬蹬后退幾步,仰面摔倒在地。
眾人連忙把他扶起,李林浩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娼婦,你敢打老夫”
只見一道身影閃過,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李林浩的臉上,打得李林浩臉立刻腫了起來,吐出了三顆牙齒。
眾人都被震懾住了,李岫忽然厲聲和道“李岱,毆打長輩,是你的家風嗎”
“閉嘴”
裴三娘一聲怒斥,“你們都給我滾,我兒是高昌郡王,他再過幾個月就回來了,你們敢欺辱他的父母,他一定會收拾你們”
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想到了李鄴那個狠角色,不由面露懼色。
李岫硬著頭皮道“我是他大伯,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殺我”
裴三娘冷笑一聲道“我兒給我說過,只要他給皇帝說一句話,你們都得統統發配云南,別想再回來了”
這話是真的,不是威脅,李岫臉色刷地慘白,他把靈位交給身后李嶼,向李岱抱拳道“既然是天子相召,那就是特殊情況,服孝之事,我們不追究了”
他不敢和裴三娘對視,轉身就走,眾人慌慌張張跟著他上牛車走了。
李岱望著牛車走遠,不由長長嘆息一聲,東西祠的關系算是徹底完蛋了。
“瞧你這個沒出息的,嘆氣做什么,這幫人欺軟怕硬,他們怕死,一定會來討好你,你等著瞧”
裴三娘提著劍怒氣沖沖回去了。
李岱心情復雜地跟著妻子回去了,雖然妻子打了長輩,李岱嘴上不吭聲,但心中卻暗自痛快,四叔上次打了自己一拳,眼角的烏青幾個月才好,四叔也有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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