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baatba“是誰”
一更時分,監軍王守誠忽然被外來一聲厲喝喊醒,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喊聲消失,他心中暗罵一聲,剛要閉眼繼續睡,幾名黑影忽然出現在他面前,不等他反應過來,他的手腳被按住,被繩索捆綁起來,嘴也被破布堵住,一個黑布袋將他頭罩起來,拎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群士兵將主將魏紀寬從大帳內推出來,魏紀寬一眼認出負手站在帳外之人,他瞪大了眼睛。
“岐王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鄴淡淡笑道“我手中兵力不足,特來借貴軍一用”
“殿下想讓我們協助作戰,可以稟明朝廷,我們很樂意為殿下效力”
“是嗎”
李鄴依舊平靜道“魏將軍如果愿意加入河隴軍,我非常歡迎”
魏紀寬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笑容,“卑職當然愿意為殿下效力,但卑職家人在魚朝恩手中,我不愿舍棄妻兒。”
“你的妻兒被魚朝恩藏匿起來,還是囚禁起來了”
“都不是,卑職家在長安昌樂坊,一座兩畝的小宅,家中有妻子,一兒一女和老母,卑職知道,家中兩名侍女是魚朝恩派來的監視者,還有隔壁鄰居也是魚朝恩派來的監視人,我家人有任何一點動靜,魚朝恩都知道。”
李鄴點點頭道“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伱若愿效忠于我,你的妻兒老母我把他們負責送出長安城,送去隴右安頓,你若不愿意,我也絕不勉強,我送你和王監軍去華陰縣。”
這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機會來了,魏紀寬毫不猶豫,單膝跪下抱拳道“卑職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李鄴笑著扶起他,安撫他道“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獨孤家族的武士救出你家人去隴右。”
有了主將魏紀寬效忠,事情就好辦多了,李鄴命人將監軍王守誠送出軍營囚禁,他連夜派人趕赴長安送信。
李鄴隨后只留下自己的三千人守蒲津關,其他軍隊次日一早啟程,前往陜縣,眾人都不知道主將已投降岐王,還以為他們奉命改守陜縣了。
路上,在魏紀寬的指點下,魚朝恩的心腹被一一除掉,到了陜縣時,這支軍隊已和魚朝恩沒有半點關系。
三天后,獨孤明匆匆找到了大哥獨孤烈,這兩天獨孤烈的心情不太好,管家阿苦的孫子雖然被找到,但找到的只是尸體,孩子被勒死后拋尸護城河。
對方刺殺獨孤晉陽失敗,把怒氣發泄在這個七歲孩童身上。
獨孤明見兄長神情抑郁地坐在內堂上喝茶,便勸道“大哥不要這么消沉了,告訴大哥一個好消息。”
“坐下說吧”
獨孤烈請兄弟坐下,把思緒收攏回來,淡淡笑問道“有什么好消息”
“阿鄴對閹黨的軍隊下手了,先是收走了衛伯玉的五千神策軍,然后又收走了駐守蒲津關的一萬神策軍。”
“這一招狠毒絕妙,直接釜底抽薪”
“獨孤烈豎起大拇指贊道“這才是擊中閹黨的要害,魚朝恩他們知道了嗎”
“應該還不知道,阿鄴托我把魏紀寬的家人帶出城,送去隴右。”
獨孤烈點點頭“要心狠手辣,就像他們殺阿苦的孫子一樣。”
“我知道,我已派人去監視了,據說他家隔壁就是魚朝恩的監視者,這一次,我也讓魚朝恩嘗一嘗遭到背叛的滋味。”
獨孤烈又道“還有用雍縣那邊,五叔葬禮我就不去了。”
雍縣的祭祀擺明了是一個陷阱,大家都反對獨孤烈去雍縣,獨孤烈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便讓兄弟獨孤峻替自己去了。
獨孤明笑道“正好一支軍隊去岐州訓練,然后又從岐州返回,老二應該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