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條消息讓他有點坐不住了,‘朝廷將征收奴隸稅,所有擁有奴隸的家庭將承擔重稅,如果偷漏稅,將處于十倍重罰,并杖三十棍。’
“黃兄,什么重要消息讓你臉色都變了?”幾名重要賓客笑問道。
“不是好消息啊!朝廷要對奴隸征稅了。”
黃敏把報紙遞給眾人,幾人接過報紙圍在一起細看,都呆住了。
“什么意思?不是要強行推行廢奴令嗎?怎么又要征稅了?”
黃敏冷笑一聲道:“廢奴令的快刀子割不動,就用奴隸稅這個鈍刀子來割,讓你痛不欲生,卻沒有辦法。”
這些地方豪門之所以敢對抗廢奴令,很大一個原因是,他們的奴隸是合法得來的,朝廷要廢奴可以,但必須要補償他們的損失。
但朝廷在官員廢奴上都沒有補償,怎么可能給他們補償?
既然沒有補償,自然誰都不肯去縣衙申報,縣官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縣官們沒有辦法,但朝廷卻有辦法,不是要合法嗎?那就征稅吧!朝廷征稅合理合法,要保留奴隸也可以,把就必須承擔重稅,想偷稅逃稅還要重罰。
“黃兄,有什么辦法躲躲稅嗎?”
黃敏苦笑道:“想躲稅辦法肯定有的是,但就怕這個.”
黃敏湊身上前,指著最后一行,“你們看這句話!”
‘重賞勇于揭發者,每次不低于十貫,朝廷保密其身份。’
“苦也!”
眾人齊聲叫苦,這招太狠了,他們可以對外保密,但對府中人沒有秘密,管家、賬房、管事、車夫、小廝都知道。
黃敏幽幽道:“聽說張相國之前就是被管家告密,管家得到了五百貫錢獎勵,張相國被革職為民,就五十個奴隸啊!”
“黃兄,你說說怎么辦吧!”幾雙眼睛都投向黃敏。
黃敏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大家各掃門前雪吧!”
一份報紙把黃敏的興致掃沒了,他回到府宅,立刻找到了父親黃開。
聽完兒子的述說,又看了看報紙,黃開半天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問道:“我們有多少奴隸?”
“一千三百余人!”
黃開眉頭一皺,“有這么多?”
“主要是安史之亂,逃難來荊襄的北方難民太多了,我們還算好的,杜家有三千多人。”
“買這些奴隸總共花多少錢?”黃開又問道。
“錢倒是沒有花多少,當時真很便宜,滿街都是要賣身的人。”
黃開是領教過李鄴的厲害,當時他在雪地里負荊請罪,李鄴才饒過了黃家。
沉思良久,黃開緩緩道:“把他們都釋放為平民。”
黃敏一驚,“父親,基本上沒有人肯主動釋放。”
“那是他們沒有嘗到厲害,一千三百多人,一旦有人檢舉,不光是重罰的問題,而且還會有內衛上門,你愿意嗎?而是十倍的處罰,那就是幾萬貫錢,你以為天子做不出來?我太了解他了,他要殺一儆百,襄陽是他最初起家的地方,肯定是先查襄陽,黃家和杜家首當其沖,當年我們沒有支持他,這個宿怨他未必會忘。”
“孩兒明白了!明天我就去縣衙辦理手續。”
黃敏遲疑一下,“要不要通知杜家?”
黃開搖搖頭,“杜延前年死了,他兒子杜有光是個出名的守財奴,杜家當有此一劫,杜家解了天子的宿怨,我們黃家就不會有事了。”
黃敏暗暗佩服父親的老謀深算,他連忙道:“瑀兒是戶曹,我就讓他私下辦理奴隸轉籍,不驚動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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