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雖然如瓢潑,便那爆炸瞬間所產生的動能,還是將部分馬陸粉給彈射到了黑獅的眼中。“吼”黑獅再次發出了一聲怒吼,就見到它用爪子往眼睛撓去,不停搖晃起頭來,跌落到了城墻之上。黑獅如此,自然是眼睛受到馬陸液影響的節奏。“煌,制伏他,想要坐騎就看你的本事了。”巫宇見狀,第一時間對著煌大聲喊道。他則迅速閃到了垛口,拿著弓箭對著不停往城墻躍來的兇獸射著,沒有再去管煌如何制伏黑獅了。城墻外,雨幕中,放眼望去,全是雙眼閃著綠光的兇獸,如一道卷起的巨浪,滔天般往城樓涌來。這種鋪天蓋地的感覺,巫宇已經習以為常了,見慣不驚了。他專找著蠻獸下手,對著它們的眼睛射去。在這種大獸潮中,因為數量眾多的原因,再加上旁邊的兇獸不時嘶吼著,蠻獸的感知力下降了許多。這讓巫宇的箭,無一例外地全都射中了它們。不僅是他,就連無紋戰士們用弩射出的箭,命中率都十分之高。而這些蠻獸在眼睛中箭后,瞬間就狂性大發,左撲右突起來,眼里除了仇恨,哪里還有什么同伴盟友之分。但凡擋在它們前面的兇獸,皆成為它們撕咬的對象。這或許就是獸類跟人類的本質區別之一,也是大多數部落能夠在獸潮中存活下來的原因之一。巫宇還發現在這些如潮水般涌來的兇獸中,有一頭眼睛明亮、身形矯健的身影,神出鬼沒。這便是熊豹。上一次它從大獸潮中嘗到了甜頭,這段時間以來,它便天天守在城樓上,期待著獸潮的再次降臨。今天的獸潮一開始,它便從城墻邊沿躍下,潛入了獸潮之中。巫宇看著熊豹化身嗜血殺手,不時咬斷著蠻獸的脖子,盡情吮吸著鮮血,射擊蠻獸就更加快捷了起來,似乎在跟熊豹競賽一般。煌在黑獅跌落城墻上的瞬間,便提著天隕刺而上,避過黑獅的一次瘋狂亂撲后,將天隕刺遞入了黑獅的右前腿中。他因為要活捉這黑獅,便沒有在里面攪動,只是點到為止。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這一刺,他就變為直接刺入黑獅的脖頸了。吃痛之下的黑獅,狂性更甚,不時翻動著眼睛,四處亂撲起來,毫無章法可言。雖說如此,但它畢竟是荒獸,那瞬間爆發的力量,每一次撲擊,都讓城樓有一種地震的感覺,使得戰士們紛紛遠離了起來,惟恐避之不及。敢于跟它對抗的,除了煌,還有葉、巖和堅骨他們四人。他們從四個方向對著它閃電般攻擊著,要在馬陸液對它的眼睛失效前將其制伏,不然的話,就麻煩了。當然,如果此時要斬殺它倒是不難。但如果要活的,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因為在它狂怒之下,是沒人敢近它身的,要是被撲倒在地,就算有著戰甲的防御,就算不死,估計小命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四人所攻擊的位置,自然全是黑獅的四肢了。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只要讓黑獅徹底失去行動能力,它就算再厲害,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但形勢并沒有按著四人預想的方向發展,除了煌在最開始的時候刺中它的腿一下,后面就再沒有人能夠刺中它的腿了。沒有刺中它的腿,并不是說刺不中它。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煌他們四人開始焦急了起來,如果再過幾十個呼吸不能制伏它,那馬陸液的效果就要失去作用了。因為在城樓上,再加上黑獅的撲擊速度快如閃電,并且沒有章法,他們現在還不好再次對它使用煙霧彈。看著黑獅眨眼的速度明顯慢了起來,這是馬陸液要失效的節奏,煌更是大急,因為他非常喜歡這全身黑得沒有一根雜毛的黑獅,便對著葉他們大叫道“擋住它的攻擊,我看能不能躍到它背上。”三人心領神會,便用炎龍刀的刀背全力往黑獅拍去。巫宇聽到煌這一聲大叫,也轉過了頭。就見到煌在黑獅猛然一個撲擊落地后,全力躍起,往黑獅的背上而去。似乎黑獅有感應一般,在剛剛落地的瞬間,調轉身體,對著煌就是一個突擊,使得煌無奈放棄了這一打算,硬生生在空中折轉了方向。而他落地后,便舉起了天隕刺,因為沒有時間了,他們只能在黑獅的眼睛恢復之前,斬殺它了。巫宇見狀,急忙對著煌他們吼道“再拖住它一些時間,看我的。”煌四人聞言,便團團將黑獅圍住。巫宇則迅速收起弓,拿出骨紋杖,用手在黑獅剛剛從腿上掉下鮮血的地方抓了一把,舉起骨紋杖,微閉著雙眼,施展起血降術來,他也不管這鮮血經雨水淋過后,還有沒有效果。隨著他咒語的念動,他手中的黑獅鮮血凝成了符文圖案,他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氣。看到這一幕,煌他們自然也明白巫宇的用意了。煌則在這個間隙,迅速取了自己一些心頭血,就在那符紋圖騰沒入黑獅腦中的時候,快速在地上抹了一把黑獅剛剛滴落的鮮血,與自己的鮮血合二為一,交給了巫宇。他倒是很有前瞻性。巫宇拿到鮮血后,便又馬不停蹄地施展起血契術來。而在這個時候,黑獅眼睛所受的馬陸液刺激也恢復了,就見到它閃著明亮而又隱隱泛著綠光的眼睛,猛然看向了巫宇。巫宇自然是沒有去管這些了,他此時的眼睛半睜半閉,處于了一種玄妙狀態,外界的任何的影響都是無法波及到他的。也就在同一時刻,黑獅的身軀顫栗了一下,它的眼中原本那攝人的光芒在這一瞬間暗淡了下去,看著巫宇,眼里滿是疑惑和遲疑,竟然一下子沒了動作。巫宇則在它猶豫地瞬間,將血契術完全施展了出來,就見到那血色符紋圖騰一分為二,各自進入了煌跟黑獅的腦中。巫宇在施展完畢后,毫不猶豫地掏出了一枚煙霧彈,用力拉出拉環,扔向了此時還處于茫然之中的黑獅的腹部下面。“轟”隨著這一聲巨響,就見到黑獅全身顫抖了一下,眼里的迷茫在這聲巨響中漸漸散去。與此同時,煌也是全身顫栗了一下,給巫宇的感覺就是如打了一個尿顫那般,不由自主。巫宇此時使用煙霧彈,便是借助于它巨大的爆炸聲響,加速血契術的形成。丟入它的腹下,就是不讓它再次受中招馬陸粉。這一招,他是屢試不爽。事實也是如此,煌在那一顫過后,眼里看向黑獅的神情都變得不一樣了。反觀黑獅亦是如此,并踱步往煌而去。沒錯,它此時便是踱著步,眼里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采,到了煌的跟前后,就對著他伸出了受傷的那支右爪。看到如此,巫宇也是相當無語,這他妹的搞得跟領導人會晤一般,還要握下手。煌自然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跟黑獅的爪子握在了一起,另一只手則從身上掏出了金創藥,正要滿臉歉意的往它傷口上灑去,堅骨大叫了一聲“慢”堅骨這一聲大叫,讓高度集中的煌一個激靈,疑惑著看向了他。堅骨“嘿嘿”一笑,說道“首領,它的傷口太深了,縫合一下,好得快一些。”煌聞言,想想也是,他不由得看向了巫宇。早在黑獅伸出爪子的時候,他就又回到了垛口,往城樓下射起冷箭來。堅骨也在說完這句話后,竄到了巫宇身邊。等到他再看向葉跟巖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沒了蹤影。煌如此,是因為他還真不會縫合傷口,所以才想對巫宇他們求助。此時的他,“唉”得一聲,無奈搖頭,拿出龍刺匕首,就準備自行縫合起來。他可是記得當初巫對巖縫合傷口的時候,是用牙刀先在兩邊各扎一個洞,然后用頭發穿過捆扎的。也在這時,圖巴不知什么時候竄到了他跟前,看了一眼黑獅的傷口后,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盒子,拿出縫合針,便為黑獅縫合起傷口來。煌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不由得輕聲問道“圖巴,你的這個彎彎的東西那里來的你怎么這么熟練呢”“首領,上次獵隼受傷,我縫過一次,后面我覺得今后可能會經常用到,便求工于長老給我按巫的工具打造了一盒。”圖巴答道。煌聽后,不由得沉思了起來。堅骨站在巫宇旁邊沒多久,巖也站了過來,他的身后跟隨著戰寵恐狼。巫宇射了一箭過后,看了一眼巖身后的恐狼,指了指在獸潮中神出鬼沒的熊豹,對著巖說道“巖,你看,熊豹在獸潮中四處殺敵,你不將你的戰寵放下去試試戰斗能讓戰士成長,也能夠讓戰寵成長的。”巖聽后,便追隨著熊豹的身影看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遲疑道“巫,您的熊豹可是荒獸呀,我的恐狼進到這些兇獸當中,能行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