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梅芳也是咯咯笑了起來,她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問我知不知道那儲物間里都放著些什么東西我瞥了一眼儲物間,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個裝著分解的干尸的巨大的布娃娃堆砌在角落,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把死人這樣放起來,也沒有什么意義啊。”
我知道自己不該和她頂嘴,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誰說是死人了我只是說把他們的皮給扒下來……呵呵,他們可不是死的,活了好長時間呢。”
我一怔,之后看著紅衣女鬼那已經裂到了耳根,笑得十分愉悅的血盆大口,感覺身體漸漸的發冷,忍不住的顫抖。
一個扭曲的人格中誕生的極致的心理變態——將人的皮扒下來之后用布裹上,挖出雙眼讓他失去行動能力,之后就一直以喂養的形式放在自己的身邊……
這個案子,不就是在十幾年前幾乎是傳遍了整個潛龍市的“扒皮案”嗎越想我就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沒想到這回居然是讓我碰上真兇了,而這真兇還變成了女鬼。當時那關于扒皮案的內容還是東子那小子告訴我的。
具體兇手是誰,據說連警方也不知道,只知道從布娃娃里找出了不知道已經腐爛了多久的尸體,由于一直是包裹在不透氣的布袋子里,尸體腐爛了很長時間,氧化反應變慢之后蛆蟲就一直殘留在里面,有些還沒有徹底腐蝕直接是爛死了。
記得電視里還報道過來著,說由于味道過重,警方在撕開布娃娃的時候還被熏的暈過去了好幾個。那種觸目驚心的案子也是十年難得一見的。
梅芳當然不知道我心中所想,只是在很陶醉的說著自己的故事。在她發現了殺人扒皮的樂趣以后,整個人似乎就體會到了被虐待的快樂,她在那之后接觸到的男人也是一個不一個不正常,幾乎都是有著虐待傾向的男人。
可是梅芳樂在其中,她說在有一次的虐待之中,她的腸子被虐待狂男友活活扯了出來,導致她在那之后都無法正常進行排泄了,做了手術安裝了便袋之后,就一直靠著那人工便袋生活。我忍不住問她為什么要做到這個份上。
梅芳告訴我說,因為她覺得,她遭受的虐待越強烈,等到最后將那些男人全部都挖去眼珠,縫上嘴唇,割掉鼻子,耳朵,再一點點將皮給扒下來的時候,那種快樂就越加的強烈。我說我根本就無法理解,梅芳卻顯得有些不屑,說如果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不會理解她的。
可是,事情也并非一直按照梅芳的計劃進展下去,有一次梅芳碰上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怪胎。說到這個人的時候,梅芳身上的紅衣開始緩緩飄蕩起來——一股紅到發黑的怨氣也開始從她的身上溢出來。
這個怪胎比她遇到過得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殘忍,而且都要冰冷,幾乎就像個機器一樣,只有連梅芳都痛苦到無法忍受的虐待,才會讓他露出一絲絲的笑容。梅芳說起這個男人的時候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