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仰躺在地面上后一看,我們才發現,這個男學生的臉已經是一分為二了。從裂開的皮肉之中,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剛剛因為光線問題沒有看清,而現在我們才發現,他的腦袋里居然沒有血!
裂開的皮肉邊緣隱隱沾著一些血紅,可是里面空蕩蕩的,只有如同本能一樣輕輕抽搐的皮肉,和森白的頭骨的輪廓,在頭骨上也有著裂痕,還有碎裂的骨刺扎在了皮肉里。
不用多說,這個男孩兒肯定已經是死了,而且死的不明所以——他的瞳孔睜大大大的,如今已經失去了神采,空洞的盯著虛空中的一點,仿佛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都沒有明白死因。
這種傷痕一般是不可能造成的,雖然我不是外科的醫大學生,但是這種類型的傷痕,我也知道至少很難通過人為的行為來制造出來。
在人受到了劇烈的沖擊或撞擊的時候,人的臉和頭骨才有可能一分為二。特別是像他這種,像極了從高處跳水,不小心砸在巖石上以后導致面孔四分五裂的例子。
盡管是極其罕見的例子,但實際上這種實例是存在的,只不過實例中的那個人至少還憑借生存本能活了一段時間,可這個男學生在我們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
我估摸著他體內的血可能都已經是流干了,摸了摸他的身子,硬邦邦又冰涼,而且有被吸干了的凹陷收縮的痕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完全不得而知。
如果他真的是被人殺害的,那么這個殺害他的人,不僅僅擁有怪力,甚至還是個超級心理變態——殺了人以后居然還要把血給放干凈這不是變態是什么。
“懸子,我們得趕緊去把學生們都聚集到一起才行。”
琳提醒了我一句,我點了點頭,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于這個已經死掉的男學生的時候,當下就和琳一起朝著走廊深處跑了過去。可是我們發現,這住著三年a班和c班學生的樓層燈光幾乎全滅了。
我和琳因為在漆黑之中無法掌握方向,只好先打開手機燈光來進行照明。當我們到底了三年免a班的學生們在的房間之后,發現門都是打開的,到了里面打開燈光,空無一人,不知道都跑到了哪里去了。
琳的表情也有些驚慌起來,她說我們這次可能是真的倒了大霉了,這個兇手或許真的是留在了酒店之中。我心里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更加擔心起了學生們的去向。
“要不我們分頭行動吧這才找起來也更快一些。”
我堅決的搖了搖頭,先不說我,琳只是孤身一個女孩子家,要是分開了,她要比我危險許多倍,找學生們固然重要,但前提是要保障我們自己的人身安全啊。
這一樓層的分部從高出俯瞰的話就會明白呈十字形,我和琳現在處于北側的角落,于是我們決定順著一路往下去找,找到南側末端的時候,就算是把整個樓層給搜了一遍了。
而就在我們決定動身的時候,忽然,我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很輕,但卻十分清晰的聲音。
“小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