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迷離而又充滿了狂歡情緒的地方,總是有著出格的事情在時時刻刻發生,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沉醉在這種忘我的氣氛之中。
有一部分人是清醒的,而清醒的,往往會在這樣朦朧的夜晚寫下不太一樣的故事,當時他們或許只是覺得那不過是一件意外的事情,但等過了多年以后,就會發現,這是不可多得的美好的回憶。
徐澤覺得自己吃定了這個女人,雖然對于她眼中那種平淡有些不適,但徐澤畢竟是情場老手,立刻就讀懂了她的含義。
這個女人顯然也已經熟練于此,她也是出來找樂子的,和自己一樣,說白了,他們是同道中人,只不過,徐澤的目標已經是鎖定了,但是這個女人似乎還在挑選著,并沒在確定下來。
“你從哪里來呢”
徐澤從側面一手拿著酒杯,手肘靠在光滑的深褐色的吧臺上,就那么微笑著凝望著他,這個女人的側顏依舊很美麗。
特別是恰到好處的唇瓣和那堅挺而筆直的鼻梁,更是成為了這側顏美到要人命的罪魁禍首。女人的睫毛很長,她沒有眨眼,淡淡瞥了徐澤一眼,道:“和你無關。”
“這里的燈光很不錯不是嗎在舞池的燈光有點太耀眼了,也太亂,讓人無法好好安心下來喝杯酒。”
徐澤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拋出的問題被對方給無視了,而是立刻就接上了另一種性質的問題。這看上去似乎只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但是換成了菜鳥,估計又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所謂的經驗差距造成的不僅僅是感覺和自信心上的差異,而且還有思考上的差異。比如,徐澤在問出第一個問題的時候,放了一段時間的空隙,而這段時間對于徐澤來說一點兒也不尷尬。
他在思考下一步——尷尬也好,不安也好,恐懼也好,厭惡也好,像這種負面情緒,就和微笑一樣,是極具傳染性的。一個人的不安可能會清晰的傳達給身邊的人。
所以,在和想要狩獵的目標獨處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沒有話題的時候保持冷靜的沉默,去思考話題,而不是一個人在那里繃著渾身的肌肉,腦袋一片空白的發呆。
徐澤之所以會問出一句你住在哪里,其實并不是對于這個女人從哪里來感興趣,這其中包含著更深的意思。
其實是一種試探,他在試探這個女人是喜歡男人領導自己,還是由她來占據主動,又或者兩個人處于平等的地位來相處。
一般喜歡被男人領導的,性格較弱的女人就算不會說出自己真的來自于哪里,也會想出一個答案來好好回答,而喜歡領導男方的女人則可能會笑著反問。
最后一種,喜歡處于平等地位的女人,就會像這樣扔出一句不冷不淡的回答。
而在問出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徐澤同時也已經想好了第二個問題,一旦發現對方不咬鉤,確定了方向以后就開始朝著其他方向去擴展。這就是思考和大腦一片空白的差距。
“沒人會在舞池上喝酒,上去就是為了跳舞吧。”女人回復了一句,酒量似乎是很好的樣子,剩下的半杯加冰威士忌直接是喝光了。
徐澤看她喝完了,自己也是立刻喝完,然后笑著拿起酒瓶給她倒酒。
“是啊,正常人不會那么做,但是總有些人會那么做,比如在舞池上跳瘋了以后,別說是喝酒,就是連脫光了都是可能的——我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