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看著女人散漫又滿不在乎的背影,非但不生氣,反而還覺得有趣。已經有多久了呢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女人,從某一刻開始就像是死絕了一樣,變得再也見不到了。
無聲抿唇一笑,徐澤就跟著她走出了酒吧。由于兩個人都是喝了不少的關系,必須要叫代駕才能回去了。徐澤打開手機app,定位之后下了單,很快就有一個附近的司機接了單子。
當徐澤收起手機,悠悠的走到外面的時候,這個女人正站在路燈下,無聲地凝望著漆黑的天空。徐澤沒有立刻上去打擾,只是久久的凝望著,一瞬間感覺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厭惡“胭脂俗粉”了。
對于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摸過,到了適婚年齡就要隨波逐結婚生子的絲來說,這種感覺當然是無法理解的。因為徐澤所認為的胭脂俗粉,許多都是一般男人奉為女神的存在。
可徐澤的經歷太豐富了,有句話說知道的事情太多反而不是好事兒,徐澤深以為然。如今在他的心中,長得再漂亮的女人,也比不上“有趣”的女人。何為有趣,最簡單的詮釋是可以引起男人的好奇心。
除了長得漂亮就一無是處——跟這種女人在一起,根本就談不上什么共度良宵。這不是他矯情,越上了年齡,他就越有這種感覺。
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呢徐澤自然也有,他也瘋狂過,但人是容易厭倦的東西,而初次感到厭倦時的場景,他至今還歷歷在目,如果沒有意外,估計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在喝得爛醉之后另一天早上起來,頭重腳輕的感覺是最為明顯的。如果喝的只是單一種類的酒還還好,要是紅的白的啤的全都喝了一遍,另一天早上醒來絕對是出想死的感覺。
徐澤記得他當時就是這種感覺,他想,或許頭疼整個夜晚都一直在持續,只不過他睡的跟死豬一樣,所以才沒有感覺到。以至于在另一天醒來的時候,腦海深處的鈍痛輕輕的跳動著。
這種疼痛沒有刺激到讓他抱著腦袋慘叫出來,但卻也沒有弱到可以讓他忽視,同時明顯給他帶來一絲煩躁感。
睜開眼以后看到彌漫在陽光之中的,蒼白又稀薄的空氣后就更加的令人感覺空蕩。夜晚五星級酒店房間那華麗的裝飾感消失殆盡。四處散落的衣物,顯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個垃圾一樣,連彎腰去撿都顯得麻煩的要命。
但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最為痛苦的還是瞪著那雙無神的眼睛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睡得沒有一點兒形象,同樣受著酒精的折磨的陌生人。
那張濃妝艷抹的臉妝容已經是花了,頭發也亂了,五官也痛苦的扭曲著,嘴里可能還散發著口臭,甚至呢喃著難聽的臟話。其實可以理解,因為昨晚這個女人和自己一樣喝了不少酒。
可是,也有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這種女人在清晨沒有了夜總會迷幻燈光的加分,沒有了酒精的催眠,在徹底清醒的狀態下看過去,會發現她們長得真是再稀疏平常不過了。
其實這體驗他還是在頗為最近才體驗到的,而當時徐澤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他對這種煩躁感的厭惡程度,說不定都已經凌駕了對死亡的恐懼也說不定。
徐澤至今還可以想起那個女人的臉。她是個內向的性格,長相勉強過關,徐澤不知道自己是看上了這個女人的哪一天,才在最近一段時間里一直把她帶在身邊。